“……谁秀了?”沈烬瘪瘪嘴试图挣脱顾屿暧昧的臂弯,对方却像一座山似的一动不动,甚至还有闲心继续涮肉涮海带往他嘴里塞。
“唔。”沈烬躲不开,便嘟嘟囔囔重复了几遍“我讨厌你”。
顾屿跟没听到似的,秦逐倒是听得清清楚楚:“……这b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至少也该回他一句我也讨厌你吧?”
顾屿却平静陈述道:“我怕有人单纯脆弱敏感的玻璃心当真。”
“?”秦逐感觉天灵盖有点疼,“你说谁单纯脆弱敏感?”
抽烟喝酒打架骂人哪个不是沈烬的强项,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去黑网吧都比他们早了两年,但顾屿却面不改色:“我说沈烬。”
臂弯里的人闻言差点咬他,他却仍然没有要躲的意思:“咬完就不可以再生气了。”
沈烬停顿半秒,放下顾屿的胳膊低声嘀咕:“你想得美,我……我还要继续生气。”
顾屿不置可否,继续慢吞吞涮肉。
沈烬气鼓鼓等着,除了偶尔催促他快点就只顾着吃,这让许停云忍不住瞥了一眼秦逐:“你说你非要嘴贱问那一句干什么?”
秦逐举手投降:“md狗男男,早知道不掺和。”
几个人不知不觉坐了有一会儿了——男大学生的饭量一向可怕,眼看桌上的菜越来越少,沈烬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自己为什么不吃?”
顾屿淡然:“忙着喂猪。”
“……”沈烬气得没来得及开口,许停云幸灾乐祸的笑声先传了过来:“好大儿,狗叫都没声儿了,剩下几十年你可怎么过啊?”
“爹不过了。”沈烬咬过顾屿筷子上的肉片,恨恨说,“早点走,还能在学校后山埋个风水宝地没事出来吓吓人。”
这话本来是句玩笑,沈烬却察觉身后一股寒意,顾屿的臂弯也用力收紧了半尺。
“你那b嘴能不能闭上?”秦逐直接拿筷子指他,许停云附和:“就是,等我八十岁在cu里和十八岁小孩对线的时候就只能指望你来帮我抓人了——”
“行行行,我错了,我闭嘴。”沈烬嘴上和室友道歉,身体转向了顾屿,“随口一讲而已,再怎么说我也得比你俩多活0年吧——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哭大声点。”
秦逐冲沈烬比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后,顺道将土豆豆皮之类的素菜下锅:“今天挺冷的,你打算留在宿舍睡?”
这个冬天恐怕是c市十几年来最冷的冬天,气温接近零度不说,宿舍空调也没有什么制热效果,沈烬却斩钉截铁回答:“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