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饼画得有点大。
卿晏哭笑不得地道谢,跟着司官去了府城。
还好参加仙门大比的弟子们吃住都由天刹盟出钱,不然卿晏连路费都没有。
进入府城后,司官亲自给他安排了住处,卿晏谢过,问道:“什么时候比赛?比赛的内容是什么?只比剑还是什么?”
“从十日之前就开始了。”司官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不过道长你不用参加。”
在路上的这一两天,卿晏已经开始临时抱佛脚了——他将北云大师留下的那本剑谱看完了,本来他读的速度很慢,为了接下来的比试,加快进度、紧赶慢赶读完了。
听到这话,卿晏“啊?”了一声,面露讶异。
“为什么?”
司官简要地解释了一番。
原来,这仙门大比还不是卿晏想象的那种考试模式。他原本以为,这比试就是所有报名的修士一起进考场考试,但司官却说,所有参加者在报名之后,先会被按照修为等级不同分为三六九等。
因为比试若是让所有报名者一一对战,那太费事了,而且没有必要,大乘期对上炼气期,还有打的必要吗?结果如何,想也知道。
所以,这仙门大比,不管是到了京洲城的决战,还是在洲县级的初试,都是处于同一阶段修为的修士互相比试,决出高下。
也就是说,在报名之时,已经大概排出了一个名次范围,至于具体是多少名,和同阶段修为的修士比过之后才能确定。
其实听完,卿晏觉得这方法还是挺高效科学的,能省不少工夫。
因为这次的元婴期太少了,卿晏甚至不用比试,就能进决赛了,享受了一回保送的待遇。
卿晏心道:……这就是全靠同行衬托吗?
白临时抱佛脚了。这司官怎么不早说啊,早知如此,他就不熬夜看剑谱补课了。
司官道:“这院子是给元婴期的修士住的,金丹期的全在那边儿呢。”
他指了指远处的另一处院落。
这院子里他方才看过,一个人都没有,卿晏道:“我是唯一一个元婴期吗?”
……不会吧。
幸好司官道:“不是。”
卿晏环顾四周,那他怎么没见到人?难道他们出去闲逛了吗?
司官道:“他们已经先起身去京洲城了。”
司官想起那两位修士的模样,他们都出身名门,一个是千鹤门的少爷,一个是般若阁的公子,还是道侣,真是一对仙眷侣似的人物。只是他们发现来参赛的其他修士的修为跟他们差了太多,便觉得索然无味,跟司官打了声招呼之后,先动身走了。
“我不需要和他们对战吗?”卿晏问,不是说同等修为的修士要对战确定具体名次吗?
司官道:“不必。道长你刚升入元婴期,而那两位修士一个升入元婴期许久了,另一个更是逼近大乘期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比,也能看出来他是打不赢他们的。
“所以我是第三名?”
司官郑重其事地点头。
这也太高了,卿晏无语片刻,才点了点头:“……好的。”
然后,他就在府城里当起了他的保送生,拿着几乎是天上掉馅饼一般的一千灵石,等着去京洲决赛。
渡灵灯当然是陪着他一起来比赛的,但连拉拉队都没有机会当,卿晏就通过了。主人兵不血刃就赚了这么多钱,渡灵灯很满意,不用再为生计考虑,彻底放了心,她来了个新地方,又是新,整天野在外面,整日连个人影都抓不到。
卿晏还是日常度日,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练剑,风雨不改,很有毅力。
他免试了,镇日无事,偶尔也会去看那些金丹期的对战。
那些金丹期修士大多是出身其他小仙门的弟子,从小学习道术,是稳扎稳打的底子,卿晏去看了,觉得他们比自己更厉害些。
他能升到元婴期是误打误撞,其中应该还有当时与津哥双修的缘故在,卿晏不由得生出一点德不配位的心虚和羞愧。
就他这样,到时候去了京洲城决赛,不是要被吊打吗?
不过卿晏很快就摆平了心态,被吊打也没关系,本来他就是被拉来凑数的。
被吊打才是正常的,想通了这一点,卿晏就一点压力也没有了。
本来这一千灵石就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往前能走到哪儿,就看天意了。
十日之后,金丹期的修士们比试完了,决出了剩下七名。
比了这么久,终于有好结果了,胜出的弟子勾肩搭背,要去城里的酒楼里吃饭庆祝,也叫上了卿晏。
卿晏跟那些弟子不住一个院子,虽然是同学,但在学校里宿舍楼隔了好远,十分疏远,偶尔去观战才混了个脸熟。
他自然要去了。过几日还要一起去京洲城,他不是那种不合群的人。
到了地方,他看着这金碧辉煌的环境,觉得这顿饭应该不便宜。
他问旁边的同伴:“这顿饭谁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