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姐在那边,亲朋都无,必然也是想家的。”
“大雁虽然能捎信,可惜带不得东西。”坠子抿嘴笑道,“姑娘准备的那些吃的穿的用的,整整装了一船,得多少只大雁才能驮得走?”
姜暖也被她逗笑了,说:“你如今嫁了人,越发贫嘴了。朱家人把你惯的!”
“姑娘就别取笑我了,咱们快进宫去吧,不然贵妃娘娘该等得着急了。”
坠子嫁给了橙云的弟弟,夫妻俩甚相得。
她依旧在姜暖身边服侍,人比之前稳重细心了许多。
这一日岑云初召姜暖入宫,她每个月总要叫姜暖来几次。
前几日姜暖收到了徐春君的来信,她也知道徐春君不方便给岑云初直接写信,她的近况需得由自己转告。
估摸着岑云初这几日也该召自己入宫了,所以提前就预备着。
进了宫早有小太监迎着,把姜暖领到岑云初的寝宫去。
岑云初穿着一身水华朱的衫裙,容色妍丽,气质端庄。
见了姜暖不叫她行礼:“你如今有着身孕,这些俗套就都免了吧!”
姜暖也不客气,笑嘻嘻地坐下说道:“五皇子呢?好些日子没见他了,怪想的。”
“临溪抱他出去玩儿了,如今大些了,知道淘气了。”岑云初说到儿子也是一脸的慈柔,“怎么没把枣哥儿领进来?”
“他总爱往我身上扑,公爷便不许他离我太近了。”姜暖说,“哄着他骑马去了,也是淘得不像话。”
姜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再过些日子就要生了,自然要格外小心些。
“男孩子就是淘气,不如女儿贴心。”岑云初道,“不过我瞧着你这一胎还像是个儿子。”
“说不定是个女儿呢,”姜暖叹气道,“我自幼就见两个表弟把姨母烦得头疼,可不想自己也那样。”
“儿女的事,从来都是缘分,由不得人的。”岑云初笑道,“不过你也不用烦恼,生完了这个还可以再生嘛!”
“我正要告诉娘娘呢,徐姐姐给我写信说她也有孕了。”
“哦?”岑云初听了十分高兴,“这可真是大好事!”
“谁说不是呢?我听了之后啊,高兴得半宿没睡着觉。”姜暖喜滋滋地道,“若徐姐姐生的是个女儿,我们可要定娃娃亲的。
我们家枣哥儿抓周的时候,拿的就是郑姐夫给的小玉人,到现在每天睡觉的时候还得放在枕头边上呢!”
“瞧你那点出息,生怕自己儿子娶不到媳妇。”岑云初忍不住调笑她。
“媳妇嘛,倒是怎么着也能混上,只是好媳妇从来可遇不可求。”姜暖一本正经地说,“得趁早下手。”
岑云初故意逗她:“女儿多半像爹,若春君真生了个女儿却不像她,而是像郑无疾,看你怎么办?”
姜暖眨巴眨巴眼睛说道:“那也不怕,反正有徐姐姐教导她,保证错不了。就连郑无疾那样的,如今不也是改邪归正了吗?”
“你可打点了要给她带去的东西?替我也捎上一份吧!”岑云初说。
然后就命身边的宫女去取了一个匣子来,里头放着一只成色极佳的双环玉佩。
“这玉佩是皇上赏赐给我的,如今给了春君吧!祝她事事圆满。
之前还有一对小的,送给了明秀县主的女儿。”岑云初看着玉佩说。
曾念于两个月前生下了一个女儿,姜暖也去探望过了。
姜暖又想起一件事来,跟岑云初说道:“前些日子我姨母给春君的三哥哥保媒,就是我姨夫手下一个千夫长的女儿。
这女子我也见过,虽然出身不算高,但稳重要强,模样也长得周正。”
“春君的三哥哥年纪不小了,的确应该安家了。这是春君的家事,的确应该上心些。”岑云初说,“可惜我在宫里帮不上什么忙。”
“有我们呢,娘娘就不用操心了。”姜暖说,“你近来在宫里都好吧?”
“我不是好好的吗?你不用担心,有皇上护着我们母子,不会有什么事的。”岑云初安抚姜暖。
刚说完,五皇子就被抱了回来,姜暖连忙起身上前逗弄他:“你一个男孩子生得这样好看,长大了,不知有多少女子要为你心碎呢!”
五皇子如今只有半岁多,粉雕玉琢,异常的招人喜爱。
皇上对他更是宠爱有嘉,越是这样,皇后和太子便越发忌惮。
背地里没少使坏,可终究奈何不得岑云初母子分毫。
奶娘抱了五皇子去喂奶。姜暖对岑云初说道:“我有些日子没见到水昭仪了,有些想她。
这次进宫给她带了点儿吃的,想去看看她。”
“水昭仪这程子病着呢,你去看看她也好。”岑云初说,“一会儿回来,到这儿用午膳。”
姜暖去看过了水昭仪,知道她如今已经好了大半,不碍事的了,
也不过是因为节气更换,染了外感,吃几副药疏散疏散也就是了。
在宫里吃过午饭之后,姜暖方才离开。
走到半路上,见对面过来了一队人马,像是哪里的外官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