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让他陷入危险的旋涡,更不愿意让他的手上沾满鲜血,这些他都是明白的,但是现在不做真的就就是对的吗?
宁咎从头到尾思索了一下现在的形势,于情而言,阎云舟的和李启必然只能存一个,这个毫无疑问他绝对会选择阎云舟,他相信阎云舟的军事能力,但是他只怕他身体经不住苦熬,再者。
于天下而言,他虽然是只见过李彦寥寥几面,但是幽州的风貌摆在那,一个整日抱着算盘精打细算,将整个幽州的钱粮都装在脑子里,开垦良田让本身困苦的幽州百姓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的郡王总是好过现在皇位上的那一个。
于情于理,这大梁江山易主都算是一件幸事,虽然战乱百姓苦,但是苦了这一时,总好过从此在李启的手中衰败的好,一个能干出勾结外族的皇帝,其下限他不愿意去想,所以这场战争必须胜。
宁咎直接抽出了一张纸,tnt他现在确实可以先不做,但是他要做到随时想做就随时能做,还是要先把反应过程理顺再说,不然做什么都是白搭。
其实合成tnt的反应只有一步,那就是甲苯和硝酸在浓硫酸的催化和加热条件下直接发生取代反应,硝基取代甲苯甲基两侧和对面的氢,直接就可以得到三硝基甲苯,也就是tnt。
一行化学式出现在了宁咎眼前的纸上,一个很经典的取代反应,说实话这个反应十分的简单,一步完成,就和制备乙酰水杨酸也就是阿司匹林的反应一样,一步就能得到,看似非常的人性化。
但是,让人头秃的问题又来了,甲苯,甲苯,他要怎么合成甲苯…宁咎闭了一下眼睛,用力回想从前学过的化学式,最后只想出了一个最经典的路径。
那就是傅克烷基化反应,苯他是可以制备的,所以可以用苯在氧化铝的催化下与卤代烃反应,这个方式可以在苯环上挂上几乎任意碳链。
而他并不需要复杂碳链,他只需要挂上一个碳就可以,也就是说让苯和一氯甲烷反应,就可以让苯直接变成甲苯。
宁咎手中的笔圈住了两个化学式,氧化铝和一氯甲烷,他坐在椅子上想了有两刻钟的时间都没有想好要怎么得到这两样东西。
头发再一次被抓成鸡窝,笔头再一次没有幸免地被啃,他第一次觉得他和阎云舟的牛逼吹早了,还问人家用不用他做那牛逼到吊炸天的炸药,得亏人家不用,这要是用,他不打脸了?
第4章 tnt方法(太后出山)
晚上阎云舟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自己平常总是用的一支笔的后面被宁咎给咬坏了,他看了看桌子上那一页一页他看不懂的东西,正看着的时候宁咎从伤兵营回来了。
“煜安,这是在写什么?”
其实阎云舟的心中有些猜测,宁咎倒是也没有准备瞒着他:
“是合成那火药的路径,我想着有备无患,若是以后战事顺利也就算了,若是真的有需要的时候倒是也好做些出来。
谁知道我和你的牛逼吹早了,有两样东西他都还不知道怎么做呢,好了好了,这个事儿你别操心了。”
说着他直接从阎云舟的的手中将那几页纸抽了回来,阎云舟知道宁咎应该有分寸,不禁从桌上捡起被他咬坏的笔打趣道:
“嗯,我不操心了,就是你这写个东西倒是还挺费笔的。”
宁咎看见那看着就挺名贵的笔上的一个压印,沉默了一下,随即耍赖:
“你可是王爷,不就是咬了你一个笔吗?小气。”
阎云舟就看着他倒打一耙,失笑不语。
宁咎有些强迫症,越是想不起来就越是想,晚上阎云舟都梳洗好准备躺下了,他还坐在桌子前面绞尽脑汁地想。
阎云舟看着他晚饭都比平常少吃了一点,让他准备了些吃食,起身放在了他身边:
“过来吃点儿东西,这东西左右也不是急着要的,晚饭都没吃多少,这几日伤兵多你本来就没休息好,来。”
宁咎一边咬着饼一边敲了一下脑袋:
“哎,我怎么就忘了实验室制甲烷的方程式了?不应该啊?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阎云舟扣住了他的手腕:
“别打了,打傻了更想不起来了。”
这天晚上宁咎是被阎云舟硬拽到床上睡觉的,阎云舟毕竟是习武之人,哪怕这些日子身体一直不好,但是那力气宁咎也挣脱不开。
宁咎第一次觉得那人拽着自己好像拽小鸡崽子一样,顿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你这还是个病人呢,力气怎么这么大?”
阎云舟手捏了捏宁咎的腕骨,眉眼微抬,唇角带笑: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拉不动你我也离病死不远了。”
宁咎一脸黑线,想不到这个时代也有这句话,他一下抽出了手腕:
“说点儿吉利的就不行?”
宁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往阎云舟身边坐近了一点儿:
“哎,你们从小习武都是怎么学啊?你们会那种轻功吗?就是会飞的那种?”
从小他看了不少的武侠剧,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之前肯定是不好开口的,现在他也和这人坦白了来历,问起来就毫无压力了。
阎云舟瞧着他那好的样子笑了:
“一些世家子弟小时多习剑法,大梁立国之后剑道一直被尊为武学正宗,但是我们阎家世代镇守北境,战场之上短兵器吃亏,所以我小的时候学剑法入门之后,更多的时间都是学家传的枪法。
会飞?你是听谁说的?习武之人确实是身姿轻盈,借力飞跃倒是可以,但是若说会飞那确实是有些夸张了。”
宁咎凑到他身边躺下,给阎云舟科普了一系列他小时候看的武侠片,包括不限于《天龙八部》,《倚天屠龙记》,《水月洞天》,《萧十一郎》,是的他就是看过这么多武侠片。
阎云舟听着宁咎讲着有一个叫做电视的东西里面可以当初各种电视剧的画面,感觉就像是听茶馆的说书先生说那些光怪陆离的故事一样。
宁咎讲的来劲儿,阎云舟也听得饶有兴致,两个人躺在床上,脸对着脸聊天:
“所以,你们这里真的没有这样的武功吗?”
阎云舟抬手便在宁咎的额头上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