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她看休息室内的信息素度已经恢复正常,刚想去看看桑宁是不是醒了。休息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桑宁穿戴整齐地走出来。
她没听到严秋珩讲电话,也没想到她还在这。愣了一下,她对严秋珩道谢。
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桑宁确实真切地感谢严秋珩。但并不是救她一次就抵消当年那一次。她知道的她理解的,当初又不是严秋珩下的药,本来就和她没关系。
但她永远拔不下心中那根刺。
严秋珩曾经不喜欢她,抗拒她,躲避她。那为什么现在又要喜欢她呢。桑宁在心里问自己这十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改变。真是可笑啊。
严秋珩不被她的信息素影响,那到底是多恨她,没有带她去医务室找医生,严秋珩甚至可以给医生打个电话。能救她的方法很多,可她偏偏落入了严卿的手中。
桑宁觉得她是个可以从过去走出来的人,但是过去的桑宁,永远走不出那间医务室。
该道谢也道谢了,桑宁不再多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在电梯里,她打开手机,很多未读消息。有祈念,有双胞胎,还有同事和学生来问她问题,她一一回复。
身体有些累,注射药剂的时候她的精就已经模糊不清了。刚刚看了时间,没想到都过去了这么久,好在明天是周末,她不上班。
凌晨四点二十。
严秋珩叹气,这个时间,她回家也没什么意义,便收拾了床铺,在休息室睡下。这一天她又气又惊,还是有些疲倦。
入睡后总是有着蒲公英的味道,淡淡的苦味萦绕着严秋珩。起初她并未在意,直到气味逐渐浓郁,并不像早些时那般具有攻击力,柔和的信息素还在不断引诱她。
桑宁,桑宁回来了?
—————————————————————
当然没有,你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