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呢,两仪天内,又有一群极有野心的家伙,给了我们同样的许诺,同样是一半的天地本源……嘻嘻,那两仪天,可是这一界最顶级的大世界!两个一半加起来,就是完整的一方大世界的天地本源,嘻!”
“这够我们九莲宝舟运转多少年呀。”
大眼珠子微微动了动,祂瞳仁中的血光微微扩散了一些。
“听起来,倒是正经事……也罢,那就……”
大眼珠子的体积骤然向内塌缩,从直径十丈缩小到拳头大小。一道平平无,黯淡稀薄的血光从祂瞳仁中无声无息的喷出。
‘噗’的一声,大非天的胸口被硬生生打穿了一个透明窟窿。
大非天在这大眼珠子出现的时候,已经悄然捏了手印,在自身周边布下了三千六百重防御禁法,更有一千二百重后发制人的恶毒反击禁制。
但是面对这一道黯淡的血光,所有防御禁法一击破碎,所有反击禁制毫无作用。
大非天胸口洞穿,他大口大口吐着血,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卢仚一声唿哨,脑袋一晃,组成金刚佛阵的百万佛陀法相同时燃烧起来,顷刻间就化为一缕青烟。以这些法相燃烧得来的庞然力量催动,他全力施展通,直接破碎了虚空,一步冲出了老远。
顷刻间,荒园就被丢在了身后不知道多远,他的前方光影变幻,赫然是一片明媚的小湖,湖中有一座灵秀的小岛,岛上有一颗顶天立地的枯焦梧桐树,一头肥硕如猪的大鸟,正懒洋洋的趴在一片叶子都没有的树杈上,骂骂咧咧的叫嚣着。
“孙子们,赶紧干活……干活……哎,再弄几头肥牛过来,多撒点孜然粉哪!”
第43章 佛主的狰狞(4)
多少年了?
忘了!
自从和卢仚在楼兰古城失散……呃,具体失散的过程,也都忘了。
懒得记起!
反正,鸟爷的运气不坏,被那混乱的时空潮汐一卷,大鹦鹉鸟爷就被卷到了这一处山清水秀的湖中小岛。四周是恐怖的乱流虚空禁制,鸟爷曾经尝试着进入了一次,浑身鸟毛都被卷得稀烂,身上肉都掉了一层。
如果那一次,不是恰恰激活了体内最深层的返祖血脉,让他得以欲火重生了一次……鸟爷也就真的成了一滩鸟肉酱,彻底呜呼哀哉了。
嗯,侥幸这一片明湖,四周的青山绿水,还有这湖心的小岛,总面积也有个百万里方圆。
区区百万里,抬抬脚就能前后左右逛一圈的地方……小是小了点,但是拿来过日子,也是够了的。而且,只要有吃有喝,鸟爷也不是那种太喜欢乱逛的性子。
当年在大胤镐京城,在卢仚小院屋檐下的鸟笼子里,鸟爷都能乖巧的一站好几年。
这百万里的小世界,也不小了!
尤其是,鸟爷在这一方小天地中,居然找到了一群极佳的小苦力——这是一群人参修成的精怪,其中年龄最小的,都有三万年的气候!
三万年的人参胖娃娃。
十万年的人参小少年。
百万年的人参好青年。
千万年的人参壮大叔。
上亿年的人参老爷爷!
这一窝人参精总人口超过千万,但是没什么战斗力——这群家伙,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从最弱的人参娃娃到最老的人参老爷,全都是一个屁能崩飞一大群的那种渣渣!
你能想象么?这么一群气候悠久的精怪,在鸟爷被卷入这一方小天地的时候,居然被一窝麻雀精整日里的滋扰?这一窝千多头的麻雀精,气候最长久的,也不过是三万年,勉强修成了真仙十八重天!
就这么一窝麻雀精,整日里滋扰这一窝人参,不断勒索他们的人参果吃!
也就是依靠这蕴藏了庞大药力、天地精华的人参果,这一窝脑子只有核桃大,蠢得和猪一样的麻雀精,才能修成真仙!
然后,鸟爷来了。
他返祖的太古凤凰血脉,直接压制了这一窝麻雀精,让他们成了鸟爷最忠心耿耿的铁杆心腹。而这一窝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人参精,也就成了鸟爷的苦力!
这一片天地中,四周的青山绿水内,有大群的野牛群,总数量超过百亿之数。
这湖心的小岛上,恰恰有一株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被烧得焦枯的梧桐树桩子。鸟爷就趴在这梧桐树的树杈上,整日里混吃等死!
每隔三万六千年,鸟爷体内的凤凰血脉就自行进化一次。每一次进化,他都浴火重生,太古凤凰炎从魂中燃起,燃遍肉身、血脉、骨髓、大脑。
淬炼魂,淬炼肉身,提升境界,淬炼法力!
鸟爷也不用做什么。
每天吃饱喝足,趴在树杈上静静的吸收这颗梧桐树桩子内蕴藏的一缕,对他的凤凰血脉极有鄙夷的异灵机,就自然而然的能够修为飙升,突飞猛进!
大抵上,每隔十万八万年的,鸟爷会勉强的挥动一下翅膀,绕着这一片小天地懒洋洋的飞上一圈,找几个地标点撒上一点点尿水,借以宣示自家主权。
常年吃好的,喝好的,不运动,如今的鸟爷已经胖得好似一百头大肥猪揉成了一团,浑身上下都是肥嘟嘟的大肥肉,乍一看去就是一颗裹着赤红色羽毛的肉球,哪里还能看得出一丝半点的鸟样?
这一方天地四周,恐怖的虚空乱流被撞得粉碎。
卢仚一头撞入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他身上恐怖的气机微微一震,顿时整个天穹一片昏黑,道道道韵、天地灵机骤然凝固。
这些年来,已经繁衍到了十万多头的麻雀精们齐齐惊呼,一头扎倒在地,翅膀抱着脑袋,哆哆嗦嗦的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那些人参精,还有漫山遍野乱逛的野牛群,同样扑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莫名的脑袋一片空白。
正含着一根牛胯骨,在嘴里‘咔嚓咔嚓’磨牙的大鹦鹉猛地抬起头来,骇然道:“谁?谁?让老子安生吃顿饭都不行么?”
卢仚也惊愕莫名的站在了这一方小天地的边缘处,一脸惊悚的看着那最熟悉的陌生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