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这不对啊……元灵天的几个同行,天书那倒霉催的被人当街劈死,地枢那老混蛋在剑城被炸得重伤昏厥……其他几个老家伙,他们的手段绝对不如老夫。”
“这……”
颠倒老人一脸凌乱的看着卢仚。
卢仚眯着眼,眸子里青光缭绕,朝着四周山林一点点扫过:“黄一久,你听到我的话了么?你,就在这附近吧?好手段,好手段,看样子,影楼都忽略了你这条潜龙啊!”
黄一久想哭。
他不是潜龙,他绝对不是什么潜龙,他就是一个在铁石城混吃等死,整天琢磨人家闺女的咸鱼啊……您这样的大能,就高抬贵手,轻轻放过吧?
“不过,你藏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卢仚轻声说道:“如果我不惜成本,以大法力将这方圆千里之地彻底摧毁,你还能藏么?”
黄一久浑身汗毛骤然绷直。
太初混同珠……能够抵挡卢仚大范围无差别的毁灭攻击么?黄一久不知道,他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局面,他真的没有经验!
卢仚微笑,他双手一按,顿时大片流风轻柔的扫过山林。
青色的风掠过大地,穿过草丛,从一根根细草的缝隙中悠悠掠过……随着风,卢仚的魂之力也犹如流水一样,一点点向四面八方浸润过去。
这是一门大通。
在风流过的范围内,一切不自然的异动,都会被卢仚发现。
脑海中,三眼人图微光缭绕,手中风龙悄然怒吼,爆发出青色的强光。
悬浮在黄一久头顶的太初混同珠突然一闪,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他,直接出现在卢仚面前,犹如一只和主人久别重逢的小哈巴狗,飞快的绕着卢仚旋转起来。
风吹过黄一久的身体,在他身边荡起了一圈圈小小的涟漪。
无数红灯笼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上来,血光将黄一久照得好似被抹了一层红油漆一样。
第499章 太初混同
撕开魂防御,注入忠诚种子,抹掉和太初混同珠有关的所有记忆,塞给他一大包沧海珏、宝光珏,再喂了一颗赤心丹的真正永久性解药,事情齐活!
黄一久对卢仚顶礼膜拜后,在卢仚的催促下,恋恋不舍的返回铁石城去了。
他的名字,已经从影楼的档案中彻底消失,他可以回铁石城,找他的豆腐三娘,明媒正娶也好,偷偷摸摸也罢,他可以摆脱影楼的阴影,尽情享受自己的人生。
以他如今照虚空后期的修为……在元灵天,基本上不会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烦。
毕竟,他送来了太初混同珠。
一件超过彼岸境的无上至宝。
祂静静的悬浮在卢仚脑海,就自然而然有一丝丝微妙的气息飘溢出来,一缕缕缠绕在卢仚的众多宝物上。一枚枚细小的道纹悄然浮现,一点点融入这些宝贝,补全祂们的大道,提升祂们的道韵,从根本上强化这些宝贝。
卢仚的九龙子甲、飞熊枪、北溟剑、堕鞭、天魔颅、太岳塔、雷殛网……甚至是之前品级最高的大梵净世宗传承至宝清宁心灯,全都主动凑到了太初混同珠身边,疯狂的争抢那一丝丝散溢出来的玄妙能量。
水云朝着下一处影楼杀手的汇聚点飞去。
卢仚盘坐在云头上,静静的感受太初混同珠——这颗宝贝,能够让黄一久彻底的从这天地之间消失,好似天地间从没有存在过他一般,而且能抹掉所有的天机、痕迹,让颠倒老人根本卜算不到和他有关的任何信息。
这,只是太初混同珠最微小的一部分功能。
在卢仚动用了三眼人图的力量,催动风之力搜索黄一久后,太初混同珠就毫不犹豫的抛弃了黄一久主动来投。
卢仚,不,应该是卢仚脑海中的三眼人图,才是太初混同珠的真正主人。黄一久,只是一个幸运的暂时寄主,黄一久从太初混同珠中得到的好处,大概就是太初混同珠在他身上暂时栖身,给他缴的房租罢了。
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缕魂和太初混同珠碰触了一下。
卢仚的魂顿时陷入了一种醉酒一般,妙、飘忽、难以形容的境界。他的眼前,好似出现了一片无边无际、深奥无穷的汪洋大海,海中的每一滴水,都是不可描述的天地至理,整个天地的真实尽在这一片汪洋之中!
卢仚小心的,用魂化为一只小手,从那一片无尽汪洋中抓了一捧水滴回来。
这一捧水滴融入魂,卢仚体表顿时有无穷无尽的道纹疯狂闪烁,不可思议的大道感悟一条接一条的融入魂之中,卢仚的所有道果,包括他自以为自己已经参悟到极致的风之道、水之道、力之道三枚道果,骤然爆发出绚烂的光华。
一缕缕道纹凭空而生,不断的融入三枚道果。
原本构成已经极度复杂,极度精美,在卢仚看来已经完美到极致的道果,开始扩张,开始膨胀,内部结构开始微调,有更多的精妙道纹凝成复杂的空间结构,不断的在道果内部生成。
虚空中,灵机、道韵汹涌而下,化为一个巨大的漏斗状漩涡,疯狂涌入卢仚身躯。
法力修为在飙升。
而太初混同珠混淆天机,遮盖了一切异状。卢仚盘坐在水云上疯狂的抽取天地灵机、大道道韵,空中的大漏斗直径足足有万里之巨,却没人注意到这一异象。
卢仚的本源,在疯狂提升。
不知道太初混同珠究竟联通了哪一处不可思议的妙境,无穷无尽的异气息汹涌注入他的身体,急速提升他的本源。
什么是本源?
生命的本质!
同样的一颗受精卵,大小差不多,最终衍化出来的生物,却有着天渊之别。有的只是一只小小磷虾,有的却是一口能吞掉数以百万计磷虾的巨鲸;有的是朝生暮死的蜉蝣,有的却是能存活千年的龟、鳖;有的是从十几丈高度摔下就会摔死的凡人,而有的却是能翱翔高空的雄鹰。
这就是本源。
本源的不同,带来了生物巨大的本质上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