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找你的,但我最近好忙。”他又加话。
李尧笑了笑,酒窝渐深,说没关系,我也不是每天都在。
不是每天都在……阮亭愣愣,茫然地靠了过去,挨近后学上次李尧对他做的动作,用脚碰碰其后脚跟,继续问:“你拍摄都穿女装吗?不是看别人演吗?”
“你好多问题啊……”李尧笑得弯腰,自然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声音由下往上飘,听起来非常有质感,“你要是实在好,去我家看我拍的电影怎么样?”
“啊?”他后背瞬时僵硬。
“想看哪部就看哪部。”说了句绕口令,然后李尧抖一抖身子,继续,“我腿很冷,刚刚拍戏做了会配。真的很冷。”声音擦过阮亭的耳廓,暖烘烘的,痒痒的。直起身时比他高一公分,并且体型明显壮许多,令他感到片刻压抑。
”你拍过很多电影?”
“差不多吧。”
路口走过稀少几位学生,偏头往他这方随意看看就走了。苏格兰的雪是粉白的,落在地上会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光斑,化成水后像沐浴露被揉搓的泡泡。
闻言阮亭喉结滚动,伸腿缠住李尧的光腿,用布料在上头蹭了好几下,仿佛能够摩擦生热。直到李尧被蹭痒了,推开他。他停下动作,问李尧要微信。李尧要他稍等,走到前方五十米被扔在雪堆里的一件棉袄旁,往口袋里掏出手机,而后转身对他招一招手,他跟了过去。李尧就将手机扔给他,叫他自己输。
小心翼翼接过手机后,阮亭发现李尧的手机是没上密码锁的,壁纸是手机自带山水图,却挑了最好看的一张。微信界面却几乎空空如也,唯有一条微信lt href="/tujn/xtong/" trget="_nk"gt系统通知躺在那儿。阮亭连输入微信号也忘了该点哪些键——对方的微信好像与任何一位中国人使用的都不同,仿佛就躺在手机里占用那么一丁点内存。因此他自然脱口而出问:“你平常用哪个软件聊天啊?”输入微信号的手停顿,怕多此一举。
李尧将穿好长裤,披上棉袄,短裙包在长裤外看上去毫无违和感。他听后感到诧异,似乎对于他的问题摸不清目的,又肯定了自己的确是用微信聊天。
“可是你微信都没有人啊……你是不是喜欢删对话框?”
说完,阮亭觉得自己多话了、越界了,眼巴巴地盯李尧的反应。倒是对方没多在意地回答他:“没删过。”
阮亭更懵了。虽觉得离谱,也还是输好d,递过手机时,不经意问道:“你不跟家里人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