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也和周时亦说过这件事情,他现在反悔说韩驷不能去还来得及吗。
想了想,他最终轻叹一口气:“如果韩老师不觉得麻烦的话——”
“肯定不麻烦啊!”
韩驷抢先说道:“时亦的事情都不是麻烦!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出发!”
周时亦睁大了眼睛:“这么快吗?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我们快走吧!”
韩驷一点儿也不想在待在季修竹面前,拉着周时亦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傅予宵说的,他再不喜欢季修竹,但他毕竟也是时亦的哥哥,好歹也得跟季修竹打好关系。
“那个哥,咱就先走了!不用送不用送!我没喝酒可以开车的!”
季修竹看着韩驷迫不及待拉着周时亦离开的身影,又听到那声哥,瞬间气笑了。
刚才还热闹的别墅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季修竹向里屋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和傅予宵打声招呼再走吧。
季修竹走进来的时候,傅予宵正坐在地上发呆。
他缓缓走进,不小心踩到了地上掉落的酒罐子。
傅予宵惊醒回,看到季修竹时面上闪过一丝惊讶。
“你还没走呢?”
季修竹捡起地上的罐子放到一旁 看着客厅里的一片狼藉。
“需要我帮你收拾一下吗?”
傅予宵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上班,明天自己收拾就好了。”
季修竹沉默了一瞬,正想开口说他走了,就听到傅予宵说道:“季医生?有空陪我喝一杯吗?”
傅予宵站起身来,晃了晃手上的酒。
季修竹本想拒绝的,可是他敏感地察觉到了傅予宵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便也答应下来。
两人一起坐在阳台上,看着漫天的繁星。
傅予宵倒了两杯酒,季修竹拿起酒杯刚刚入口,眉头微皱,看了一眼,不仅有些怀疑。
“你确定这是酒?”
怎么一股汽水味儿啊。
傅予宵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是酒啊。”
“那你刚才怎么不和他们一块儿喝?”
傅予宵转过头去,色有些不自然:“他们……酒品太差劲了!谁爱喝谁喝!”
季修竹沉吟不语,没有发现他语气中的异常。
“哎呀,老实说,你也没必要太过针对韩驷,他那个人啊我了解,别看外头都是那些为他框框撞墙非他不嫁的人,其实啊他这人脾气特别犟,自己认定的事情,你就算把刀横在他脖子上,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所以啊,你们可放心地把时亦交给他!”
季修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有些好笑道:“你说我针对他?”
他哪里表现针对他的样子,要不是时亦真的喜欢他,别说他不同意,他爷爷怕是不会让韩驷踏入季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