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知道我们赵家,从我爷爷和我奶奶媒妁之言的家族联姻开始,赵家的人和伴侣之间就是打了死结的,哪怕是赵湛平和我母亲生前那样的情况,他都没有出轨,沈先生无缘无故打我一耙,还让人做出这些照片,沈小姐,你说说如果传出去,赵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赵牧刷地朝台球桌扔下一堆照片,沈热撩了一眼最上面的一张,试探道:“那让致彰把所有照片都烧掉,原件也粉碎,我保证绝不让第四个人知道,致彰也会给赵先生您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赵牧反问,心底的河流滔滔,嗤笑:“然后呢?”
沈热被他脸上阴郁的笑容寒得嗓子眼一紧,他已经把沈致彰这样了还想怎么样?
身后逐渐清醒过来的沈致彰听出苗头,啐了一声:“赵牧你别想仗着赵家势大,就用沈家来威胁我姐,卑鄙无耻!”
“我卑鄙无耻?”赵牧又反问,看着沈热,捉摸不透地笑了,全然不见戾气:“好,沈小姐,我突然还真就想卑鄙无耻了。”
他停顿了一下:“你把这药喂沈先生吃下去,我们之间,一笔勾销。”
赵牧又敲桌子,有人端上了一个瓷白的盘子,装着一杯温水和二十来粒白色药片。
“这是什么?”
沈热声音一沉到底。
“没什么,就是从周家医院拿来的,一点药物阉割的东西。”
赵牧声音云淡风轻。
赵牧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带了轻飘而残忍的笑,正在慢吞吞地扣袖扣,身边有人给他递了一个手机:“先生,您的电话。”
赵牧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一沉,转身接通后主动抛了三个字:“怎么了?”
“赵先生,赵太太不见了,他,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他就不见了。”阿温在那头气喘吁吁地语无伦次,隐约还可以听见风雨交错的声音。
“没事,他跑不远。”赵牧淡淡地回,有人给他撑起了伞,暴雨惊天动地,他也走进了夜里。
“他,他跑远了.....”阿温似乎有些怕,都结巴了,“我和我爱人找了快一个小时了,都没找到他。”
“什么?”赵牧寒声钝出两个字。
雷声从伞上滚过,雨越下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