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看不过去,上去想把人扶走,但两个人不愿意善罢甘休,言辞轻薄地勾那位喝醉的朋友。
那孩子便想硬撑着起来要继续喝,是他说的,喝多少他都奉陪。
赵二一皱眉,咬牙切齿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对方攀着他的手要站起来,却腿一软又落回了沙发。
赵二见状,便知不可久留,把他搀起来要走。
“hey!”其中一个打领带的年轻人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有些威胁的意思:“leve your frend lone.”
赵二直立在那里。
酒吧里人声细语也没人敢出手搭救,一起来的朋友们也因为年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偷偷让侍者给那孩子的家里打电话。
赵二不惧,他在赵家见了牛鬼蛇多了,冷声道:“get out of the wy.”
对方登时笑了,看着他漂亮的东方面孔,得半寸进一尺:“or you cn drk wth us.”
话音刚落,赵二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身后就有人漫不经心接了一句:“ cn,but wht bout you?”
赵二惊了一下,抬眉看去,是从天而降的赵牧举着一杯酒在晦暗灯光里含笑看人,眼冰冷,一身的纸醉金迷。
他那时穿着身深色西装,显得挺拔英俊,几乎勾人,笑着的样子又像是能杀人,为难赵二的英国人立刻辨不出他不是好惹的主,低声下气地道了歉,灰溜溜就逃了。
把喝醉的孩子交到他的父母手上,对方连连道谢,他们一个是律师,一个从政,都有好手段,自家孩子受了欺负,总不会这么白白地放过去。
回去的路上,全程高压。
赵二缩在车里不敢开口说话,赵牧更是挂着一张冰山阎王脸,额头上像写着“赵二勿近”几个大字。
路口有行人通过,赵牧停了一脚。
“行啊,赵二,现在都学会和狐朋狗友出来花天酒地了。”他一出声,就是哂笑,一连说了两个成语。
这话把赵二的头压得更低,他也不敢反驳,就瘫着身子一声不吭。
赵牧瞥他一眼,家长一样训他:“小小年纪不学好,下回再让我逮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赵二想象不出赵牧能怎么收拾他,不过他也没敢问,问就是送人头。
“说,以后还敢不敢了?”赵牧像犯了唠叨症,冷声冷气地逼问。
赵二还是没回答,但是抬起了头,在车镜里看了看他结霜的眉眼,小声而平静地问了一句:“哥哥,你怎么突然来伦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