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赵,他什么时候都不会忘。
赵二偏头把耳朵贴在膝盖上,忽视不答,赵牧一看——气头就涌上来,刚要挽起袖子收拾人,私人电话响了。
赵二琢磨是那个秦折打来的,美人从床上醒来没有看到枕边人,怕都能哭出来,于是看着地砖与地砖的缝隙,轻轻出声,语气像无滋无味的白开水:“今天可以了吧?”
周家住院楼一直比较清静,十二点过后走廊空无一人,如同奈何桥畔,忘川来路,医院的这样的地方,生死相接,长夜更深,清晰的脚步像小锤子敲击人的经。
赵牧擦了擦嘴唇的血,慢悠悠回拨了一个电话,他刚才去亲赵二,又给人咬了嘴巴:“事情办好了?”
那头的声音很恭敬:“都是按您的吩咐安排的,秦先生没有怀疑。”
“叫什么?”
对方反应了两秒才回过味来,他是在问故事里换太子的狸猫:“阿勉。”
“阿勉?以后都让这个人去吧。”摁了专用电梯,赵牧看了看手指上的血迹,递到嘴边舔了舔:“好好给我查查和沈家的生意来往。”
作者有话说:
这一更昨天忘解锁了 懵
第九章
“......沈先生,赵牧已经这样睡了我几天了,您说我做赵太太是不是指日可待了?”秦折天真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时,沈致彰正走出电梯,前面几句话因为电梯里信号不好,模模糊糊也没有听到秦折说了什么。
沈致彰怀里抱着花,眉间牵扯出得逞的笑,语气很是公式化:“那恭喜你了,赵太太,以后就别再和我联系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明白吗?”
秦折在那边听着,笑得灿烂如同春花:“明白,我当然明白,我是要做赵太太的人。”
“那就好,这是我们最后一通电话,挂了。”沈致彰淡淡收了线,删了和秦折的通话记录和短信,嘴角一撩又扬起温柔杀人的笑。
沈致彰一连几天都来病房看望赵二,把护士姑娘们都看得眼里冒粉红泡泡了,他虽然五官不算特别俊美,但气质一绝,举手投足都是要命的魅力。
沈致彰推门进去,赵二正支着画架在露台发呆。
轻车熟路地把花换成新买的几枝睡莲,沈致彰笑眯眯地捧着花瓶摆到露台的小桌上,天气阴,蟹壳青的云散散堆了大半边天,看起来是要下暴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