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每日进出的车辆并不多,为确保绝对的安全和私密,工作人员查到当时进入的几辆车的车主信息,逐一打电话询问。
“喂。”
大路上黑色大g风驰电掣。周季昂发现人不见了以后,立即开车,沿途找了一圈。他让钟允到沈持让家里去看看,自己则边留意路边,边往市里赶。
电话号码是个座机号,西印那边打来的。听见对方问昨天是否有一位先生与他同行,周季昂猛地踩刹车,轮胎在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刺耳声。
身体惯性前倾,随后又被安全带给拉回椅背。
“他叫什么名字?”周季昂还在确认,没得到回答之前已经发动车身调头回去。
沈持让都已经做好被移交到警局的准备,谁知工作人员在办公室打完电话出来,依然笑脸相迎。
“……?”
疑惑没有表露出来,沈持让不冷不淡道:“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嘴上答应,对方却伸手拦了下,彬彬有礼的模样,“沈先生,我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带您到餐厅用早餐,再送您回家,您看呢?”
“不用。”沈持让一秒也不想多待,话刚过耳就拒绝了。
没让他们送,沈持让打了辆出租车回市里,他身上什么都没带,手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于是等司机开了一段路才和他商量到家后,再给他拿现金。
“行,不过你得快点,”司机看了眼架着的手机导航,“你说的地方不好停车。”
坐上回程的车沈持让才落下心,绷紧到极致的经陡然放松,他慢慢感受到脚底破皮的疼痛。
可能是药效还在,沈持让精放松后又感到困倦。困也不睡,经过这次的事,他现在对谁都防备。
沈持让转头看向车窗外,他的眼睛在日光下,漂亮得像透亮的褐色琥珀。
司机开车稳当,慢吞吞的。平稳地驶出一段时间,猝不及防一个急刹,沈持让想到一半的事直接在前座椅的后背上撞没了。
后方一辆大g猛然拦截在车头前方半米的位置,两辆车只差一点就撞上。
都说本命年不好,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沈持让现在是真的有点信。隔了十秒仿佛才发现可以自主呼吸一般,沈持让与司机师傅不约而同的深吸一口气再沉沉呼出。
“啧,怎么开的车?”司机怒气冲天,推门下车指着大g车主骂,“你怎么开的车!当开飞机还是在演电影呢?!”
“砰!”
对面车上下来个年轻人,脸上挂了彩,嘴角和左边颧骨上都青紫一块。对方的视线往车内直勾勾看过去,仿佛没看见他,急匆匆地直奔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