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可真软。
而花麒没觉察到李栾的异常,毕竟李栾平时木讷久了,乍一看谁也分辨不出他日常站在原地的时候到底是沉默还是害羞。
也或者是两者都有罢。
可花麒没注意,李栾也没抽开手。
花麒绞尽脑汁的找着话题,最后找了一圈还是回到了自己最喜欢的戏上了。
“那个……你看戏吗?我正好是唱戏的,李栾哥我送你一张我的戏票吧,以后你要是来我们戏班子呆的戏楼看戏,报我的名字不收钱。”
“毕竟那天要是不李栾哥你,我们花家班可能也没法子再唱下去了,我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哪还能像今天这样站在你跟前和你说话。”
说着花麒放下了水盆中李栾的手,拿毛巾胡乱揩干净了手便在自己一旁的湿衣服堆里翻找起来了。
一边找还一边念叨着,“可别淋湿了!”“可别淋湿了!”
或许是他的念叨管用,他从衣服堆里扒拉出来的戏票还真没淋湿。
他捧着那叠戏票递到了李栾跟前,还怕李栾看不上,自吹自擂道。
“我们戏班子虽然没什么人,但名气在奉天城里也还是数一数二的,听过的人都说好,李栾哥你得了空也可以去听听。”
这话说的花麒自己都觉得有些吹嘘,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
而李栾慢条斯理的用花麒方才的毛巾擦干净了手,反倒郑重的接过了花麒递出的那沓戏票点了点头。
“确实很好。”
花麒被李栾这句夸的红了脸,他挠了挠头问道。
“那李栾哥你会去吧,最近我在戏楼那场应该是初五……”
但说到这花麒卡了壳,他突然间有些忘记第二场戏是什么日子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最后还是李栾收下了戏票问他。
“是初五和初七的两场吗?一场下午一场下午?”
“对对对!就是那两场!”
花麒经李栾这么一问这才想起来了。
“李栾哥是看过我们花家班的戏吗?这么熟悉?”
花麒有些疑惑,抬头问向了李栾。
李栾点了点头,也没说太多,只说了一句“看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