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泰和王蔺的身份,有着天地沟壑般的差距,察觉到王蔺怒火地刹那间,他便躬身屈膝,赶忙解释道:“大长老您误会了,是我冒犯,恳求原谅!”
见到江泰示弱,王蔺冷冷一哼,充满杀意地眸子扫了方志一眼,便拂袖离去。
九个时辰!
这最后的九个时辰,是他仅存的耐心!
郝战从清晨至今,找了王蔺和吕战数次,逼迫他们尽早处决方志,各方面朝着沧海宗施压。
这条老狐狸,绝不会坐视沧海宗从方志地口中翘出宝贝来,使沧海宗从而变得更强。
相较于郝战的逼压,朱家那边简直是疯了。
朱家老二,也就是朱煜的父亲,身为朱家王朝的皇上,已经启程亲赴北武城,不日就会抵达沧海宗内。
朱家连派七名使者,要求沧海宗给予朱家一个交代。
这个交代,意味深长。
是让沧海宗担负朱赢身死的责任,还是要方志地脑袋?
若是前者,对于沧海宗来讲,那可是大麻烦一件。
已经得罪了天剑宗,再惹怒一个朱家,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是后者,那还好办。
关键地问题是,朱家始终没有说清楚来意,只是要求给个交代。
沧海宗为了严保自己的利益,自然会选择后者。
拿方志的脑袋,去堵住朱家的嘴!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漆黑,繁星点点,冷风呼啸!
比武场的正中央,立起了一根巨大的杆木。
杆木之顶,则吊捆着一名血肉糜烂的少年。
这少年伤势极重,凄惨无比,悬挂在旗杆之上,仿佛是在警示着沧海宗地一些弟子。
杆木的正前方,更是搬来了一尊颇大的银色花纹香炉。
香炉之上,插着一根“辰香”,辰香上则纹写着“九”字。
意味着它是九辰香。
辰香是一种简单计算时间的香烛,上面既然写了九字,也就意味着是九个时辰的辰香。
香烛燃烧殆尽地一刻,等于着九个时辰恰好渡过。
此香是专门用来祭祀,守时等作用。
江泰站在香炉面前,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深深的看了一眼旗杆上的方志,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数百名弟子的众目睽睽之下,他亲手将九辰香点燃。
待江泰转身地一刻起,他的面庞疲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威严,他负手而立,对着聚在不远处的百名沧海宗弟子,大声喝道:“方志背叛宗门,还残害宗门袍泽,又嗜杀伤害外人,此子戮气侵心,已是魔头。不过在宗门的正义之旗下,他无处可躲!”
“九个时辰之内,若此子迷途知返,宗门定会宽恕。倘若此子执意不敬宗威,立斩不赦!”
“尔等以后,休要学他,明白吗?”江泰一声暴喝,震的一方弟子们心惊动。
有弟子欲言又止,手里攥着一张控状,但不待他们发言。
心向宗门的弟子们,顿时群情激奋,正义凛然地开始呐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