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山气味太重闻久了犯恶心,叶尘再不醒她要吐这了。
景河不走,魔鼠都不敢冒出来。
直到晨光照亮半边天,和队员传音的景河听到虚弱的呼吸声,结束传音低头看向羽睫颤抖的叶尘。
少年青白的脸时不时抽搐,手和脚轻微抖动。
大约十几息后他张开嘴吃力呼吸,双手用力摁在心脏的位置,却没有睁开眼。
景河看出对方的痛苦,轻轻抚上他的脸。
少年顿时又静止不动了。
景河目光怜惜——地扯了扯叶尘脸上的肉。
冰冷且僵硬,手感好差。
不对,现在不是干这事的时候。
“睁眼。”
她言简意赅道,声音平淡干涩。
我再多说几个字就吐你脸上了。
枕在景河腿上的叶尘猛地睁开眼,双眸充血直直地盯着她。
“将,对,咳……”
叶尘艰难地咳嗽,视线仍锁住眼前的人。
“咳咳,我。”
景河的指尖放在了他的唇间。
“睡觉。”
她撑起叶尘的脑袋,解放双腿后抱着他直起身。
站稳后见人眼眸湿漉漉地瞪她,久久不肯眨眼。
景河:是害怕闭眼就见不到她了?
女人为难拧眉的情被叶尘看在眼底,心里的恐慌不安更剧,泪水不受控地涌出,声音好似一吹就散。
“对不起,对不起……”
景河仿佛能感觉到他的疼,但在弹幕围观下没法做太出格的举动,便用尾巴轻扫他垂在空中的左手。
叶尘的手心被毛反复扫过,刚要收拢手指就吸入魔气昏了过去。
再醒时就躺在宽大的木床上,他只觉恍如隔世。
身上酸酸麻麻,先前被打的地方传来阵阵痒意。
叶尘不知自己是死是活。
但他确定见到了将军,故而希望还活着。
叶尘光是坐起来就流了一身汗,下床后的每步都浑身疼痛,再加上无力疲倦视线也跟着模糊起来。
他没走到门口就虚脱倒地,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房门被推开,面无表情的藏白冷冷俯视地上的人。
“要我是你就在外面死得干净彻底。”
叶尘听到藏白的声音赶紧强撑着起来,然而力气不够最多只能跪着。
“将军她……还好吗?”
藏白本想怼他,余光瞥见白裙拖地的清冷女人,压下戾气行礼。
“队长,人醒了。”
沐浴完的女人长发半湿,全身萦绕湿气,抱着狐狸淡淡点头。
“嗯。”
叶尘闻声朝门外望去:“将,将军。”
女人眉眼冰冷,眼中毫无情绪。
她极淡地看了他一眼,回头吩咐追随者。
“我头不舒服,你吹笛给我听。”
她继续往前走,身后的男人应声追上。
“遵命。”
见人就这样走了,藏白茫然地追问:“队长,叶尘怎么处理?”
“休息到明早带去主殿。”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