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河往左走了两步,把缩在安平郡主后面,正攥着她手帕看丫鬟手里宝石的景钰拉了出来。
“她叫景钰,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多照顾照顾。”
“钰妹妹呀。”安平郡主拉住景钰的手,“河姐姐的妹妹就是我妹妹……你怎么穿丫鬟的衣服啊?”
景河这才发觉景钰的服饰不对,看了眼在场的人,在景烟和两个人的身上多停留了几息。
她笑眯眯地说:“怎么总有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动我的人啊。”
安平郡主茫然:“啊?河姐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警告三个人。”
果然在她说完,景烟她们更怕了。
安平郡主很是热切地提议:“要不让钰妹妹在我这里换了衣服再回去吧。”
“衣服我有,你借个房间。”
在安平郡主的安排下,景河带着景钰去了她院子里的客房。
景钰捧着做工精细的华服迟迟不肯进屋,让景河好一阵磨。
“不过是件衣服,有什么不方便的?”
少女双眸涟漪,楚楚动人:“这太贵重了,妹妹不能穿。”
“我的衣服,我说能穿就能穿。”景河上前两步,“要么你自己换,要么我帮你换。”
景钰这才软软糯糯地回:“妹妹换就是了。”
关上门后,她小心翼翼却又不敢磨蹭地换上华服。
华服对她而言有点大,布料柔软细腻,一点都不磨肌肤。
景钰轻嗅,衣服上沾染的寒梅香比帕子上的重,但同样的令人倾心。
姐姐好像离她很近,但又很远。
她要是也有安平郡主那样的身份就好了,哪怕是平民也好过于奴隶。
景河听到动静转过身看向门后的少女。
“你……没穿好,过来。”
她布下结界,等景钰过来伸出手将带子领口什么的拉扯好,见人欲言又止地偷看她,淡淡说道:“这手帕我已经用不着了,你留着用吧。”
哪成想这姑娘乱想,竟觉得她嫌弃用过的帕子,便耐着性子补充:“倒不是嫌弃你用过,只是我在修真界学了清尘术,连水都不需要就能干干净净,所以用不上帕子。”
她又觉得对方素面朝天没有血色,取了胭脂给她上了唇色。
“走吧,和外面的人打过招呼就回府。”想到回去要给她用药浴,景河迟疑道,“今晚你在我屋里歇息,我有事同你商量。”
本因有亲密举动而内心窃喜的景钰当即又不安地抿了抿唇。
是她哪里没做好吗?
她想着心事跟在景河身后,竟没想一出去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正要后退,手就被身边人握住。
“下次你要想参加赏花宴,就拿上给我的请帖,以我的名义去玩。”
景钰的心怦怦直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
她又听到了那些闲言片语,只不过这次她听到的更多是:
“哪怕出生卑贱有景河护着也不卑贱了。”
“就算景河不在也有安平郡主,呵,没想到被景河最先引荐的居然是那丫头。”
“瞧着唯唯诺诺的,没想到这般手段了得。不如以后我们也模仿弱不禁风,看看能不能获得河姐姐的疼惜?”
景钰不由自主的,握紧姐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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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配怎么好端端地给女儿这么好的衣服穿?还这样保护女儿?姐妹们,我看不懂了】
【你们不懂了吧,捧得高摔得惨,这女配心机很深,想让女儿成为众矢之的!】
【姐妹点醒了我,差点以为女配溺水后变好人了,是我肤浅了】
【如果女配不怀好意,那晚上女主岂不是很危险?】
……
叶尘认真看弹幕,从女配回府后放狠话不允许任何人背地里对女主使坏,到女主给女配布了许多的菜差点把女主撑死,再到女配禁止丫鬟进屋在独处时强|硬地给女主泡怪的药浴,最后是女主伤疤全无,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
看着满弹幕的问号,他色冷淡。
底下的人还在战战兢兢地汇报,没有内容可以看的他顺手处理了几件事。
大约半炷香后,弹幕又骂起了女配。
【卧槽女配给女儿喂了什么毒药?女儿不会要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