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杨彦他们提出的补偿,只是不当这个老赖,给乔清许节省几年打官司的时间。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爸的主意?”乔清许看着杨彦问。
杨彦没有接话,高豪岔开了话题:“乔先生,您应该也知道,杨先生他们对福至是很有感情的。您提出这种要求,对他们情感上来说也是巨大的打击。”
乔清许挑眉。
“您想想看,当初您父亲陷入困境,是杨建章先生出手帮助。这之后他把福至当成了他的毕生事业,结果您说这福至的商标跟他没关系,您想拿走就拿走,这从道义上也说不过去吧。”
很好,打感情牌。
乔清许最烦的就是打感情牌。
“杨彦,”见杨彦不吭声,乔清许索性叫了他的名字,“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杨彦轻轻动了动嘴唇,但仍旧沉默着没说话。
“是因为我吗?”乔清许说,“我觉得不是。在你爸想要偷偷给拍卖行改名之前,我们的关系都还是不错的吧?”
杨彦垂下了视线,镜片反着光,看不清眼。
“你爸还辞退了所有老员工,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乔清许又问,“觉得你爸又是一时兴起吗?”
杨彦深吸了一口气,绷紧了下颌线,显然是咬紧了牙关,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我回国之后,你爸打发我去管理库房,还建议我去勾搭姬文川。”乔清许说到这里,不由觉得好笑,“你难道真感受不出来他对我的敌意吗?”
所有的隔阂都是杨建章亲手埋下的,乔清许也不知杨彦怎么有底气打感情牌。
“改名本身也是你爸的初衷,”乔清许又说,“为什么现在不同意了呢?是因为我把福至的业绩带起来了吗?”
这一连招打下来,高豪也是被说得哑口无言,有些尴尬地翻了翻手里的资料,说道:“但是这个商标的事吧……”
“我早就说了等我接手福至,福至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你为什么就是等不了呢?!”杨彦突然开口,把高豪也吓了一跳,“你说不是你的问题,明明是你好高骛远,跑去接近姬文川,被所谓的上流圈层迷了眼,我们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咳!”高豪连忙拉了拉杨彦,“杨先生……”
“我爸有些做法确实不对,但我不是说了拍卖行有你一半吗?”杨彦无视了高豪的阻拦,继续说道,“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的承诺,非要跟我爸计较?他现在年纪大了,你还想把他送进监狱,你怎么会这么狠心?你还是我认识的乔清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