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守看见她来,依然是那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样子,递给她一封信:“凉州来的信。”
顾灼看过后心满意足,立马搬出马屁大法好:“姚叔无所不能通广大文韬武略满腹经纶决胜千里羽扇纶巾运筹帷幄——”
“停。”
“谢谢姚叔,我走啦!”
“小白眼狼!”
书院基本有了眉目,顾灼心情很好地上街闲逛,想起该去看看傅司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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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走进书院时,傅司简正在摆弄她的那副仿玉棋子。
傅司简听见开门的动静,抬头看去——
视线凝在踏进门的姑娘脸上,他已经十二天未见她。
她换下军中装束,藕荷色对襟方领半袖披袄领口一圈雪白的毛,水绿色暗纹马面裙拖在地上,乌发松垮地簪起。
像是冬日梅林里探出头的一只小兔子。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直到顾灼的声音响起:“这里住得如何?”
傅司简站起身:“很清静,比客栈要好得多。”
“要不要出去,我带你逛逛幽州城?”
“好。”
顾灼带着傅司简去了茶摊:“大娘。”
“夭夭来了呀!”
傅司简听见大娘的话,问顾灼:“‘夭夭’是你的小字?”
“是呀!
傅司简觉得这小字倒是符合她,桃之夭夭,明艳张扬,灼灼其华。
“大娘,我要喝芝麻糊!”顾灼说罢转头看向他:“你呢?”
“姑娘可叫我阿简。”
顾灼:“?”
谁问他这个了。
“我是问,你想喝什么?”
傅司简哭笑不得,有些尴尬:“与姑娘一样就好。”
顾灼善良地没逗他,扭头朝大娘喊:“大娘,要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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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觉着他家王爷不太对劲。
他去书院找他家王爷时,正巧碰上他家王爷与顾灼出来,他不好现身就躲起来跟着。
一路上,他家王爷的眼就没离过身旁女子的脸。
而且,他可从未见过王爷如现在这般不自在的样子。
暗卫痛心疾首,王爷,你的云淡风轻宠辱不惊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你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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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芝麻糊端上来,大娘笑眯眯地看着傅司简:“趁热喝。”
大娘离开前对着顾灼眨了一下眼,给顾灼看得一阵无语。
“大娘做的黑芝麻糊特别甜,你快尝尝。”
傅司简看着坐在对面的姑娘尝了一口黑芝麻糊后眉眼甜甜弯起。
他也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确实很甜。
吃罢,顾灼放下铜钱:“大娘,我们走啦!”
“哎,小伙子以后常来啊!”
傅司简笑着点头。
顾灼带着傅司简从主街的东头走到西头,路过一个老妇人的小摊,买了一只桃花木簪。
夕阳西下,暮色苍茫。
在酒楼等上菜时,顾灼把玩着木簪:“幽州这里的百姓,活得太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