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后直接去军营找我,我近期不会回来。”
“是。”
“你们跟顾昼和顾夜交接一下府内的防卫,尤其是我爹的书房,除了我任何人不得进去。”
“是。”“是。”
-
第二天,顾灼去幽州的几家私塾看了看。
几位先生说,来私塾的孩子大多是为了学识字和算数,即使有几个有读书天赋的孩子,先生也不会劝他们走读书这条路。
顾灼问了私塾的束脩,与这些孩子聊父母的营生和收入,知道了大致情况。
顾灼想了一晚上,书院如何选人、书籍如何解决、未来考中了如何保证他们为北疆做一些事、考不中的人又如何安排……
顾灼迷迷糊糊睡着,早上被丫鬟叫醒,去了与将军府隔了两道街的一处院子。
她打算把院子改一改暂时作为书院,反正第一批学生不会太多。
中午去请教姚太守,列了一个科举要用到的书籍单子,毕竟当年姚太守可是考中进士的人。
顾灼准备回将军府把单子给小厮去购置,现在骑马回军营还能赶上晚饭。
顾灼刚转身踏进将军府这道街,远远看见尽头好像趴着一个什么东西,她握了握腰间别着的匕首,走近去瞧。
为了自己的小命,顾灼谨慎地把匕首架在这人的脖子上,把人翻了过来。
长得倒是挺好看——这是顾灼的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闭着眼的男人身着天青色锦袍,立领交叠,脖颈修长,喉结凸起映在顾灼的匕首上,顾灼连忙把匕首拿远了一些。
她向上看去,下颌棱角分明,眉眼鼻唇都当得起优越二字,顾灼有些想看看他睁开眼睛是何模样。
顾灼被美色冲昏的头脑终于想起查看男人的伤口。
腰腹被横着划了一道,不太深的伤口渗出血来。两只手掌上各有两条血痕,像是握了剑或是匕首。
但这些伤口也不至于昏迷不醒啊,顾灼正疑惑着。
“将军!”将军府的侍卫顾昼拿着带血的刀跑过来。
顾灼问:“这是?”
顾昼:“刚刚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出来看见一个蒙面人举个匕首要杀地上这个人。蒙面人看见我就要跑,我追上去砍了他一刀,还是被这孙子跑了。”
顾灼:“那这个人是怎么晕了?”
顾昼:“我怕是调虎离山,担心这人给顾夜他们添麻烦,追蒙面人之前给这人脖子来了一下。”
“……很好。”
“他跟蒙面人打的时候就挺虚弱的,我不给他来一下他也会晕的。”
“……把他抬进府吧,去找个大夫。”
“是。”
-
大夫给男人处理了手上和腰上的伤口:“中了迷药,明天就醒了。”
顾灼看着男人被包成粽子的双手,问大夫:“他在马背上颠簸两个时辰会死吗?”
大夫以往遇到这种病人不好好养伤的情况都是要骂人的,但这是将军府,问话的人是小将军。
大夫语气温和:“不会,他伤口不深,到时候再给他换次药就行。将军府的伤药比我的好,我就不留药了。”
“好,麻烦您走这一趟。”
小厮给了诊金,送大夫出门。
顾灼眼睛盯着男人腰上伤口缠着的细布出,想着是把他留在府里还是带去军营。
“顾昼,找个人带着他跟我去军营。”
“是。”
-
顾灼到底赶在晚饭前回了军营,交代火头军明天中午做红烧肉,引得周围士兵一阵欢呼。
男人被安置在顾灼隔壁的营帐,军中大夫来给换了药。
顾灼走回自己的营帐,叫来姚云和陈卓宇询问这几天军中情况。
姚云进来后环顾一圈又出去了,过了会儿才与陈卓宇一起进来,两眼放光地说:“将军,你是不是打算金屋藏娇?”
“?”顾灼愣了一下:“不是。”
“你犹豫了,肯定是!”
顾灼夹了一筷子酱牛肉堵住姚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