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了年纪的狼。
白狼往前,踏了一步。中间那条分割的线条彻底消失。白狼径直站在了白杬的跟前。
白杬没动。
目光平和地望着面前数十头的苍老白狼。
狼兽人的狼形中,黑狼最为高大。白狼稍微纤细,但也是相对来说。
白狼几乎与白杬平视。
白杬清楚地看着白狼的鼻尖动动,接着,苍老的白狼身子微微哆嗦,眼眶中闪过一抹水色。
“大祭司。”
充满慈爱与敬意的称呼。
白杬有些受不住,伸手,稍稍搀扶了一下上了年纪的白狼。“您叫我阿杬就好。”
“好,叫阿杬。”
没在外面说多少话,白杬立马招呼在冰天雪地里不知跑了多久的白狼进屋。
室内暖烘烘,白狼兽人们回过来,俱是惊。
“不冷。”
“自然。”树骄傲地挺起胸膛,带着厨师队的兽人们将一壶壶的热茶端出来。
见年轻的黑狼走到跟前,苍老的白狼兽人笑呵呵地伸手。在树懵然的眼中,捏了捏他厚衣服都遮不住的结实手臂。
接着老兽人笑意更甚。
搞得树一脸的莫名其妙。
出来屋子,厨师队的兽人聚集在厨房。
“你被摸了?”
“摸了。你呢?”
“也摸了。”
“他们捏我胳膊。”
“我是大腿。”
“呜……我屁股被摸了,我不干净了!”
白杬听到他们的声音,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阿杬,你笑什么!”
“他们是在看你们身体怎么样。白狼来的兽人多,怕我们养不活。”
树听到他们怀疑部落的能力,头一个不乐意。“怎么可能,阿杬这么厉害,养他们绰绰有余!”
“就是!”
白杬摇摇头:“做饭吧。有你们忙的了。”
好在提前知道了部落里会多上两万的兽人,部落提前有准备。热汤热饭招待着,也没让白狼受罪。
白狼不是个急性子。
他们跟先来的渚一样,吃了饭后立马休息。休息完之后,便能在部落各个地方看见他们的身影。
真就是一点不见外。
分隔几百年,一个能毫无防备地接收,一个能毫不犹豫地投奔。毛色不一样,但狼族就是狼族,分开的时间再长,依旧斩不断相互之间的亲密。
没有半点隔阂的亲密,互相都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这样的狼族,怎能不令当初的兽王城畏惧。
两万的白狼,比原本狼部落的兽人还要多。原本在狼部落稀的白毛,现在处处皆是。
“这是在做什么?”
大铁锅边,树用刷把洗锅。一旁的凑拢的几个白狼目光充满了求知欲,伸出爪子接连在锅上敲了敲。
“咦?脆响。”
“刺啦——”白狼伸爪子在上面细细划拉。
“看起来比石头好。”
“刺啦——”
“是哦。”
“我试试。”
树面无表情地倾斜着他的大锅,就看着这些比幼崽还能捣乱的白狼兽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在他的宝贝锅上留下印记。
除此之外,厨房里,刺啦的声音也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