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喷洒在白杬的耳垂,痒痒的,绒毛浅浅的耳朵上渐渐浮起一抹红。想着曜要跟他说什么悄悄话,白杬强忍着没有动。
哪知,他只是道:“大概五十多个吧。”
“五十个……也……”
耳垂微热,白杬眉心一跳,猛然抬头傻愣愣地盯着曜。
曜薄唇翘起:“看着我做什么?”
白杬眼闪躲:“没、没什么……”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应该……
是不小心碰到的吧。
见那精致的耳垂红如血玉,曜长臂一勾,抱着白杬靠近自己。
“明天就出去吗?”
出去是因为要选打盐井的地方。
这一趟走,又是好几天。
白杬往后靠在他身上,想了想,道:“先休息几天。”
好些天没回来,部落里的景致又变了。
最开始只是青青草地,嫩绿的叶片覆满了山林。现在开花的已经开花,结果的结果。
尤其是靠着河岸边的一圈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下的果树上已经结了不少小果子。黄的红的,藏在叶片底下。
因为一场大雨,地上还落了不少。
岸边的棚子依旧,但有了不少木头做的有靠背的凳子,专给老兽人门钓鱼的时候备着的。
变化的不只是河岸,还有山崖。
兽人们温饱保证了,也有余力弄其他的东西。
各个山洞的门上挂上了不少的羽毛、贝壳的装饰品。尤其以他们的屋门为多。除了这些,还有挂着花的,草药的……
进山洞,里面被收拾得出干干净净。竹席铺在石床上,上面放着一块折叠好的薄兽皮毯子。
开门进来,便是一股诱人的花香。
很干净,像雨后还夹杂着水汽的鲜花。闻着让躁动的心思都平静下来了。
因为他们没有回来,洞里的木桩上虽然有茶壶。但是里面并没有水。
曜:“我去接点水回来。”
白杬捂着嘴打了个喷嚏:“好。”
曜出去了,但是屋子里好像还残留着他身上的味道。青草的香气,干干净净的。
白杬张开手臂往床上一摊,眼皮子缓缓落下,顷刻沉睡了过去。
曜回来的时候,察觉到洞里细微的呼吸,放慢脚步上了山洞。
水壶被他随手放在木桩上。
他走到床沿,在白杬的身侧蹲下。手指微动,在小巧的耳垂上碰了碰。
曜弯腰将人抱起放在床上。
兽皮按照白杬的习惯搭在他的肚子上,曜坐在他身边,腿一曲一伸靠在床头。灰眸静静的盯着熟睡人的侧脸。
好半晌,他手下落。掌心盖在白杬的脸侧。
“阿杬辛苦了。”
曜笑了笑,侧躺下去将人楼主。
唇角轻贴在白杬的眉心,跟着白杬一起熟睡过去。
*
白天兽人们没有关门的习惯。
室内光线明亮,两人相拥而眠。
门外,几个小脑袋一个叠着一个,眼巴巴地看着石床上的两个人影。
狼幼崽中,最大的阿笑挤在菇和阿宁两个大幼崽的中间,尖尖的耳朵竖起。“睡着了喔……”
菇立马捂住他的嘴。
“走了。”
十几个胖乎乎的幼崽跳下山洞。
他们背靠着山崖坐下,手臂抱着膝盖,看着棚子上还在滴水的草茎。
阿毛沮丧:“阿杬哥哥都好久没有回来了,怎么一回来就睡觉呢?”
乐:“阿杬哥哥在干活儿,肯定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