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纷纷垂下眼睫。
自从上次紧急回部落,敖受伤之后,他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
不过大家似乎并不怕,依旧吊儿郎当。
黑鹰只不过是有翅膀,才在部落的战力比试中赢了他们。
现在他一个眼睛废了,要不是……黑狼还没收拾,需要个送死的,他们又怎会听一只鸟的差遣。
豹兽人压抑着心中的不服气。
反正不是叫他去,关他什么事儿。
白鸟兽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敖,你比我还能飞,你去更合适。”
其余的兽人纷纷抬头,先是看了一眼白鸟,颇为惊诧。
平时胆子最小的白鸟居然敢反抗黑鹰,这是天要变了?
黑鹰眉间笼罩这黑雾,压抑至极:“你说什么?”
白鸟兽人一直是在天上飞,一直都是他俯视别人。
黑鹰不知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俯视。
他站起来,余光瞥了一眼其他几个一脸看好戏的兽人,挪了几步状似悠闲地走到他们身后。
“我说,你是族长不错。”
“但是族长是带领大家的生活更好,可是你呢?你让部落损失了多少的兽人了!”
“有事儿你就叫我们去,你自己怎么不去?”
豹兽人眼底闪过戏谑。
果然是脑子小的鸟,不想活了。
“你不想活了!”
黑鹰手冲着白鸟的脖子而去。
白鸟不甘示弱地迎击。
黑鹰自从眼睛受伤后,天天窝在部落只动嘴皮子,他早就看不习惯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赶紧让位。
趁着黑狼部落要过来,等他当上了族长,他刚好能拿杀黑狼的事儿在部落里立威。
黑鹰的手段他还不知道吗。
爪子一来,他立马拎着身前的豹兽人一扯。
当即,那锋利的指甲嵌入了豹兽人的脸,堪堪在划过他的眼睛之前,被豹兽人的手捏住。
“你们打,关老子什么事!”豹兽人狠狠一折!
“你反了!”
黑鹰也是摸爬滚打多年才当上了黑爪部落的族长的。
打斗的经验,他有。
现在虽然废了眼睛,他也能自救。
“好啊!好啊!你们想死!”
“谁死还不一定呢。”黑熊睁着小眼睛,森森地看着敖的脖子。
喧嚣从山洞里传出来。
几乎隔几天就是一次,外面住在帐篷里的奴隶兽人都已经习惯了。
他们将自己蜷缩起来,尽量往离山洞远一点的地方靠。而其余黑爪部落的兽人则是纷纷远离了洞口,他们的武力比不上洞里的那几个,被殃及就不好了。
阿宁抱着自己的阿爸,不安地贴着他的脖子动动。
阿宁的阿爸也醒了,他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盯着草棚子上微微发怔。
要是可以,他当初就该带着孩子跟着他阿父一起去了,也好过现在这样心惊胆战地生活。
幼崽越大,他就越舍不得……
现在明知道自己的的身体不好得厉害,可是就是不敢死。要是他不在了,他的阿宁要怎么办。
听着外边的动静,他闭眼。
打吧。
狠狠地打,都打死了才好。
*
山洞外,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