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吃过的东西味道单一,味觉又是灵敏。在没有被杂七杂八的味道影响下,基本上只要简单烹饪一下,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白杬看着一个一个吃得“嗷呜嗷呜”的大型狼,眸光温柔。
以后要让他们吃到更好吃的东西!
鱼大,够大家吃几轮。
树、草一起他们身后的湖、河一直守在旁边看着白杬操作。好歹在部落也是有资历的老厨子了,骨子里对厨艺还是有几分探究心思的。
瞧见白杬揉手腕,树踊跃道:“阿杬,我试试?”
“好。”
做饭的活儿是树的,白杬不打算跟他抢。
筷子交给了树,白杬留在兽皮毯子外的一双手立马被曜拉了进去。
这下可好,就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毯子里面暖烘烘的,白杬往后一靠,贴着曜瘦但依旧宽阔的胸膛,舒服地喟叹。
树有模有样煎鱼片。
湖跟河反应慢了,这会儿也立马拿了筷子加入。
嗯……黑狼部落的正经大厨一共有三个。
树:“我放十片,你们一狼……”树停下动作掰手指头。
白杬轻笑:“八片。”
树点点头:“对,八片。”
转过头,树对白杬一脸崇拜。“阿杬,你好厉害啊。”
白杬摇摇头。“哪里哪里。”
该谦虚的时候要谦虚。
不过……
白杬侧头,刚好看见曜流畅的下颚。“曜,咱们狼都会数数吗?”
曜:“以前老祭司教过。”
“那字呢?”
白杬还没见过黑狼部落的文字之类的,就上次量衣服的时候,见过大家画图画。
非常抽象,但是有一种另类的美观。
比如量的手臂。大家会用好似须须状的毛毛代替。形状像……他想象一下,有点像长毛了的火腿。
“我们知道!”
“太阳是圆,月亮是半个圆。”
“风是小树枝歪了。”
“火是涂完了的木头。”
“木头就是木头!”
白杬听了,好像懂了,好像又没懂。
他看向曜。
曜在兽皮毯子下握住他热乎乎的手,在他手心作画。
“风是小树枝歪了”,就是画一个弯弯的线条;“火是涂完了的木头”,曜画了个长条,在里面也抹了几下。
或许……是烧成了黑色的木头。
“木头就是木头”,手里的长条就是个长条。
白杬绷住嘴角,严肃又敬佩。
至少,有这个意识了。
“老祭司好厉害。”
“对对对,老祭司特别厉害。”一石板的肉好了,大家一分,一边细细咀嚼着一边点头。
草抱着膝盖默默低头。“老祭司什么都会。”
白杬注意到草情绪的低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老祭司变成了星星,在天上呢。”
“对!”
草坐起来,目光里的伤心霎时不见。“老祭司说,他已经回到了兽的怀抱。”
“他会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可是,可是我想他了。”草往毯子上一坐,他牵着嘴角笑笑,“一点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