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最好还是别哭,对眼睛……”
他的话止在口中,看着已经在灯光下暴露在他视线里的宿窈,手中拿着纸巾,给她也不是,拿回去也不是。
暖色的灯光下,女人气鼓鼓地躺着,眼睛里装满了不满的色瞪着他的方向,无论是眼睛,还是雪白的面容,上面全都是干干净净,哪有半分水渍?
周时衍:“……”
他又被这女人给演了。
第n次。
宿窈就那么瞪着他,也瞪着他手中的纸巾,片刻后,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
“我都不敢开灯,你开灯做什么,不怕我这颗肮脏龌龊的心灵丑到你?”
周时衍沉默片刻,艰难道:“我怕你哭的脏兮兮弄脏我的床单。”
不要跟一个吵架总是能吵赢的男人在一起,真的不要!
那玩意折寿,真的折寿!
宿窈捂着胸口,时隔多年,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肺管子被人气炸的滋味。
不过宿小姐也很有办法,眼阴恻恻往周时衍身上扫了扫,最后什么也没说。
周时衍被她那几眼看得浑身都不自在,总觉得宿窈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最后再次关灯回到床上时,带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宿窈果然在他掀开被子时有了动作,靠近他怀里的同时,把脚撩进了他的睡袍。
周时衍立刻就握住了她的腿:“别乱动。”
宿窈道:“你怕了?”
周时衍:“怕什么?”
宿窈说:“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我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周时衍冷淡道:“做人还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宿窈不说话,她用自己自由的另一只腿,在他身上慢慢地撩拨。
周时衍想抓她,宿窈就用手在那捣乱,时不时去他上半身吃一把豆腐。
两人就那么在黑暗里闹,过了会儿,宿窈的腿突然动作一顿,接着,她所有的动作都顿住了。
女人在黑暗里,开心地笑出了声。
周时衍:“……”
宿窈满意了,一脚把他踢开,翻了个身卷上被子。
“困了,睡觉吧。”
周时衍伸手去抓她,宿窈把他拍开:“睡觉了,周律师。”
周时衍反手扣住她手腕,声音暗哑:“你点的火,敢不负责?”
宿窈反手与他相握,软软地打了个呵欠:“还是睡觉吧,省的再有什么肮脏的东西,弄脏了你的床单。”
周时衍:“……”
他又等了一阵儿,见宿窈还真就一动不动,像是真的要入睡了。
他自己才有了动作,往宿窈那边一点点移动。
宿窈在他靠近时就把他抱住了,软软地问他:“床单脏了怎么办?”
周时衍道:“有钟点工。”
宿窈道:“那多不好啊,那岂不是钟点工就知道你都做了什么龌龊事了。”
周时衍道:“扔了,买新的。”
宿窈说:“别啊,还挺新的呢,材质也很好,睡上去很舒服。”
周时衍道:“我明早洗,你满意了吗?”
宿窈满意了,开心地搂着他,不再推三阻四。
过了会儿,又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周律师,你不是说一百块一次你都觉得亏吗?”
周时衍扣着她手腕不让她乱动:“我又不给你钱。”
宿窈:“?”
周时衍也知道宿窈肯定是又要闹的,索性低头吻住她,省的她再废话。
宿窈是真的能闹腾,后续手脚并用非常不配合,周时衍制住她也花了不少心力。
到最后面,两人都累了,筋疲力竭依偎在一起的时候,宿窈突然说:
“周律师,法律上对强奸罪是怎么定义的,你能不能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