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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带给宿窈的却是难受。
不知怎么回事,从早上睁开眼睛起,就浑身都不对劲。
一阵一阵的从胃里往上泛恶心,止不住地干呕。
勉强洗漱完,面色也十分惨白。
宿窈原本是想素颜去打官司的,奈何状态却实在跟不上。
为了不吓到人,最后还是勉强弄了个淡妆。
吃早餐时这种恶心的反应更是加剧了,没吃两口宿窈就跑到了卫生间。
周时衍跟在她身后,皱眉帮她撩着头发,一边轻拍着她后背。
“怎么了?是不是我早上煮的东西里有什么你忌口的?”
早上就是蔬菜粥,有什么不能吃的。
宿窈倒是因为他这话,想起来自己昨天吃的那几片药。
她知道自己药量超出最高标准了,很有可能引起副作用。
只不过昨晚还是抱了点侥幸心理。
现在这样子,应该是被反噬了。
宿窈苍白着脸勉强站起身,摇摇头:“应该是肠胃感冒。”
周时衍表情担忧地给她递来一杯漱口水:“庭审结束后,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宿窈嗯了一声,漱口以后跟他往回走,只不过没去餐厅。
胃里没东西只是干呕,有东西吐出来反而更难受。
无论周时衍是说还是劝,她最后都只是面色苍白地坐着,一口东西都不肯再吃。
去法院的路上,宿窈又在车里难受了一阵,从没晕过车的她这一次晕车反应意外强烈。
周时衍放心不下她,拒绝了宿窈分开走的请求,亲自开车带着她。
这会儿开了车窗,任由零下二十多度的冷风顺着窗缝涌进来,宿窈呼吸到新鲜空气才好了些。
她看周时衍开的是驾驶座那边的车窗,风从他那侧往里灌,心里产生了愧疚。
“我这边也有窗户,开我这边的吧,你那边关上。”
周时衍淡淡道:“不用,就这样。”
宿窈说:“那你不冷吗?”
周时衍依旧是平淡的:“我体质比你好,没事的。”
两人抵达法院之前,周时衍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依旧是乱码。
宿窈心惊肉跳,看见他直接拒接。
下一刻,她自己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她舅舅,宿窈刚接听,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闷响。
像刀切在案板上后,刀刃磕出来的声音。
然后是男人的惨叫。
宿窈几乎当场辨认出来,那是自己舅舅的声音。
整个人直接慌了,手忙脚乱地打开免提。
“舅舅,你怎么了?你那边是不是有事?”
她舅舅没回答,倒是另一道阴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宿窈,你妈妈和弟弟你不在乎,现在你舅舅有事,你管不管?”
宿窈愣住,无措地拿着手机,颤声开口:“你们是什么人,把我舅舅怎么了?”
对面阴区区地笑着说:“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舅舅在我们手上。”
“眼看着要过年了,宿窈,你是想见到你舅舅的尸体,还是一家人在大年夜和和美美的团聚,都随你。”
那人没什么废话,也没说任何能让人拿到把柄的关键信息。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宿窈,怎么选都随你。”
说着,对面又是一声剁刀声。
男人的惨叫,立时便又传了出来。
而后便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宿窈立刻打给了她舅舅,接听的人却是她的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