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他们这么多人,一来没有察觉到她把人放进柜台里,二来全岛搜查的时候没发现人就在柜台里……
她怎么做到的?
其中一个凰塔老头忽然眯起眼,明白过来了,这人是在他们检测她族徽,注意力都在族徽上的时候办到的,他记得这人当时伸手搭在柜台上他说的是那个小世子。
第一注意力被转移他们太紧张太严肃了,越严格动作越多,注意力全力集中在她身上,当确定她破不了他们的局,没办法定测试房间要离开后,他们一方面轻松下来,一方面又继续全贯注把注意力集中在她出去后的跟踪……恰好那时无关紧要的小世子进来了。
第二是审核族徽的时候,凰塔禁制跟设备启动的力量会在那一瞬间压盖能源波动,柜台的波动尤其明显,因为他们的安排就是来很多人占用房间,那么当时被审核的人贼多,波动自然更大,而她的手搭在上面,借力使力,空间转变,渗入,人转移。
超级微观的细密操控,她是个空间天才!
可惜他们这些守卫当时也都知道天戾王膝下儿女内斗,虽然不肯掺和,其实在审核检测那会,他们还是隐隐偏向了的帮忙查看她的身份虚实,这符合守卫的职责,不算违背规则,所以某种意义上他们还是偏向了的。
因为后面他们对小世子就没那么关注。
就是因为这种偏向……反而一起上套。
这人心思缜密甚于空间操控第一次来凰塔,刚遇上凰夜阑他们的如此严密的审查手段,转眼就有方法破局。
虽然这种破局的代价是吃牢饭。
在场强者如云,不少人都顿悟了这种操作手法,此时表情很精彩。
负责人没想到自己越认真完成上级的任务反而让对方有了可趁之机,脑海一闪,猛然责问道:“那你完全可以当时就提醒我们,把王妃跟世子交给我们,可见你心怀歹意!”
这人有种不顾自己死活的忠诚,好像笃定了如今对扶川越卖力冒犯,他的后台就越会保他。
扶川瞥他,慢悠悠说:“我就是借个东西,他们不肯,那我能怎么办,只能让他们先晕倒,不要那么激动,但我得去考试,总不能把他们放在野外吧,那不安全,刚好发现凰塔这边高手如云,又有这么严格到能查祖宗十八代的检查,我把他们放在这里不就安全了,我真没有什么坏心思。”
“人没事,我也没绑架危害他们,从法规上来说,我就是借个东西。”
天权世子:“那是抢,再不济也是偷。”
扶川:“一家人的事怎么能是偷呢。”
忠卿王这边抱着妻儿喜极而泣,闻言看向始作俑者,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
凰夜阑不想跟她耍嘴皮,“袭击罪,加抢劫罪,两罪结合,作为一脉之主,我现在要判你……”
先缉拿,再判刑,操作得当,能把她武考下段都废了。
她很聪明,不该犯这样的大错,一定有后手,所以他得迅速拿下,免得夜长梦多。
但他还没说完。
扶川掏出一些案宗。
“这个袭击罪……是在道上有口舌之争动了手,最后判刑是关禁闭十天,扣一次传承池次数。”
“这个抢劫罪,是xxx家的世子跟xx家的郡主因为成绩上下争斗不和,在岛上厮打后,世子不敌,就抢了郡主的族徽,想让她第二天上学没法签到,最后判刑关禁闭三天,且半年内不能去权限传承池。”
“还有这个……”
“但这里面所有宗法案卷判刑都有两个不成文的规定,禁闭之下,不影响修行,2,非重刑之下的轻刑,但凡遇到子弟高考期,需延迟刑法,以高考为主。”
“虽然不成文,但有当时执行此法的天权王叔口头言论过,我这还有录像。”
“我建议弟弟你可以判我十天□□,但必然得在高考后执行,顺便再扣押我这三十二年来的所有资源补偿,待高考后再给我,貌似综合考量所有王族内部的审判案宗,我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重判了。”
“我这人一向守法,守刑法,所以,你们可一定要依法办事。”
王族一向双标,内部护短,且各有派系的护短。
王族之外犯法可以影响高考,但王族之内,轻刑不上高考生,而且这些案件对外根本不披露,也不留案宗。
若非她入了王族还真不知道这些事。
她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决定犯法,那就得先学法……
在场这么多人,眼看着这人慢条斯理,缜密无比得把自己的罪名定下,甚至罪罚重判化。
判了跟没判一样。
她准备太充分了,拿捏!
凰夜阑舌根扫过后槽牙,忽微笑,“姐姐是有准备的,但你忘了,我现在还是你这一脉的脉主,根据你此番罪行,为了惩戒,我有权行驶脉主的权力,将你打入王府牢狱反省,这是各脉私刑,不受律法限制。”
“哪怕如姐姐所愿,我现在对外权力被冻结,但脉主惩戒族人之权,按照宗法,除非我死,否则一直存在。”
“而我以为,高考利于族群子弟上进,但心思不端者,得到力量也只是祸患,所以我将把你打入沉默牢狱,你的身体将被沉默冻结。”
“这就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
你不是要拿捏法度吗?
他就跟她玩这个法度。
凰夜阑并不介意跟扶川的争斗明朗化,也不介意背后有人嚼舌根说他仗势欺人,更不介意名声。
实际的权力才是最重要的。
他若轻视,若松懈,他的位置就保不住了这些人没试过身边有江时镜这样一个夺权者是多麻烦的一件事。
其他人不吭声了,天端世子此刻有些惊讶凰夜阑出手力度这么大。
那江时镜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