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川看着排在第一的那个名字,色有些凝重。
真强,这都能做对这么多题目。
“青栀。”
她以前就知道海栖鬼族的厉害,这个种族的排名还在美人鱼族之上,因为美人鱼族天性还算是不好战的,虽也有瑟爻这样的异端,但大部分人都比较爱好和平,但海栖鬼族不一样,跟海龙族一样被誉为海中的杀戮族群,生性嗜血好战,热衷争权夺利,心思诡诈,手段残忍多端,是很多族群都万分忌惮的存在。
而这次海栖鬼族派来的人有三个分配到南部这边,其实让南部挺忌惮的,他们宁愿再来十个精灵族,也不愿意来三个海栖鬼族。
md,这样的嗜血生灵送去核心区跟那些人仙打架不好吗?来南部做什么!再不济去东部也行啊。
可人家还是来了,而且文考就杀到了第一。
但下面厮杀也很厉害。
扶川往下看,看到了几个名字不断轮换,浮空似野(九公子),奥罗(机械空羽),伊莎贝尔(精灵族),宁树,镜心影(意灵帝国),江月初,宁狡,蒙囫囵(将夜帝国)……
这些人初始减分不少,但后面很快开始加分了,也就是说他们开始适应了。
而且她也留意到这些人之前集体一波降分,应该是斯巴达克斯出了一个变态自主题,把这些习惯了题风的考生给镇住了,但还是有一些人没有被完整倒扣十分,个别人只被扣了小几分,说明他们答对了一大半。
这个水平就相当于她对生物繁衍基因学的认知。
“我缺席三年,缺的不只是这三年的知识体,还有对知识体系的整体提升效果,但他们不一样,所以即便我没有三年怪圈的限制,也未必考得过他们。”
“毕竟是南部,北部加中部以及异族跟异国的精英,真强。”
扶川自我审视,越发觉得给他们来这么一波是对的,起码减少了他们应有的得分。
不然真让他们十分十分增加,到最后她跟他们能倒差一两百分,后面两阶考试未必能追上。
苏幕遮跟沈栖溪在后面吊着,不紧不慢往上爬。
扶川忽然留意到这两人的加分跟减分都不超过五分,所以,他们还有大量自主题还没刷到?
说真的,如果让异族或者异国人拿到了文考第一,赤枫帝国的脸面是丢了的,毕竟出题的可是他们本国智脑核心,长久以来经受本国教育体系的也是自家天才。
虽然只是南部一块,但南部也丢脸啊,搞不好还得被上面问责。
所以现在最紧张的还是教育部的人。
“哎,这位公爵夫人真是……”有人想发牢骚,却被人泼冷水,“醒醒吧,就算没有她搞一波,第一也不是咱们南部的人,而是机械族的人,而且前三还被人家异族包了,现在起码是混战,更不确定性,我瞧着比之前好。”
是吗?
土土其实有些纳闷:“我觉得他们为什么还要继续考啊,明知道后面考题错题概率很大,难度那么高,基本要被一直扣分,他们何必坚持呢,直接退出,保留的分数还高一些呢?”
土拨鼠的讨人喜欢是永久性的,桑酒摸摸他的脑袋笑,“小笨蛋,你忘了榜单学分奖励吗?”
“啊,对哦,那个学分能换很多好东西吗?”
“能,而且应该另有用途,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按照规则既然明摆着有扣分跟加分持平的不合理性,说明答题越多,尤其是坚持到所有考题结束应该有另外的奖励,这些人死命坚持就比如那位公爵夫人,她一直坚持,应该也是看重了这点。”
“这些学生啊,就没有一个笨的。”
“哦哦,原来如此,可是……如果她能熬到所有题目结束,那我好不舒服哦,我得做些什么!”
说罢,桑酒他们就看到土拨鼠拿出了一个鞋垫子,他拿出笔来,咬着笔杆子埋着毛茸茸的大脑袋在白色鞋垫子上奋笔疾画……
这干嘛呢?
而距离考试结束已经越来越近了,但淘汰的人越来越多,一轮五万人淘汰是固定的,但很多扛不住爆炸的人也越来越多。
因为题目越来越难,七次连错变得频繁,爆炸强度又加强了,退出的频率越来越高,最后甚至远超过一轮固定五万人的淘汰人数。
监考官们眼看着眼前一大片考区隔间集体飘红冒烟……时不时有煤炭似的考生吐血冲出。
“我的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咱这是烤鸭区呢,一个个炉子里吊着烤鸭。”
他们监考不知多少次高考了,也没见过这么凶残的一届。
文考整的比武考还血腥。
本来五千万的考生正在时刻锐减着。
另一边,被这个消息震得心脏微麻的蔚冥棠手指按住了眉心,“他已经死了,所以你提醒的是我。”
“是,因为我不确定在越来越深的惶恐下,王族某些人是否会失控,他们失控,帝国仲裁院这些绝对的权力触手也会失控你可能会被影响到,毕竟你的某些力量其实也难以解释。”
“我的建议是,你要压一下对这世间平庸且无趣蠢货的不耐烦跟不容忍,学着去接近甚至掌握权力,而且是不可替代性的权力,虽然你已经在中央学宫,但还不够。仲裁院那些狗嗅觉很灵敏的,你看殿那边有些子女的某些力量其实也超脱正常规律,就没见他们跑过去啃咬。”
她几乎在说蔚冥棠最大的弱点,就是她不喜欢去接近权力,这点从她至小在福利院面对各种跨越当前阶级的诱惑而不为所动可见一斑。
这种坚定是好事,但在自身不够强大且未来威胁足够强大的时候,它就是弱点。
但蔚冥棠听到了另一种暗示仲裁院还在暗中抓捕这类人,甚至抓捕的手段越来越强。
“你跟谢克戾其实某些方面很像,我至今不明白他为什么拒绝谢思懿你看现在多少人对她趋之若鹜,包括我们学校这些看起来高傲的天才们,反之,可观他当年有多怪。”
这似乎验证了后者怀疑苦衷或者秘密?可若是身份不端,不是更应该掌握权力吗?
所以他们搞不懂谢克戾的行为逻辑。
除非……除非他当年有把握从空间乱流逃生。
这位学姐显然也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