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的基因已经变异到了这个程度吗?
不过他们也看出来了,这谢克戾在报复呢,有怨念,毕竟谢家现在也没认他,身份证都没给办,而且旁支的人之前对付过他,这人都记恨着呢,抓住机会就报复。
谢永忍了忍,拿钱了,皮笑肉不笑道:“虽说咱们谢家不缺这点钱,但你在垃圾星受苦了,可以理解,做叔叔的肯定理解你。”
然后随手把钱扔在了地上。
谢峻等人也这样。
呵呵。
扶川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对佃户们说:“愣着干什么,这都是你们的工资,不捡起来,还打算让我这个当农场主的自己来啊。”
众人一愣,很快有人反应过来,飞快捡起地上的铜票,而后扶川颐指气使指了下收起的一部分钱款。
“这些,都是你们的。”
“对了,你们的农场主是谁来着?”
她盯着这些佃户问。
佃户们先是发愣,但看看那些一张张票子,再看看目的明显的人渣少爷,他们顿悟了。
“是您,是您。”
“克戾少爷,您是我们的主人!”
“您当然是农场主,法律上写着呢。”
显然他怕谢永这些人收买人心,毕竟这里本来就是谢家的产业,若非的确过户给了他,否则哪有他说话的份。
一群人一面倒,一边喜滋滋收钱分钱,且踊跃到门口跟这些平日里高傲的奥术师们收钱。
扶川走了,护卫长跟在后面,进屋后,外面的人忽然听到了护卫长吃痛哀呼一声。
屋内,措不及防被扶川气呼呼踢了一脚的护卫长还有些懵逼,却见扶川哼哼道:“刚刚当着我的面跟那几个人眉来眼去啥呢,你现在是派来保护我的,少跟旁□□些人勾勾搭搭。”
护卫长尴尬:“少爷您误会了,属下不敢。”
他可是真冤枉啊,那不是怕她得罪人太深,连着他们一起倒霉么。
在谢家护卫部门,他们这些人也就是垫底的,不然也不会派来保护他。
“不敢就好,做准备吧,这么多人如果还打不过那些大蝗虫,那咱们都得死。”
扶川想了下,吩咐护卫长下去做一些事。
整个农场在不断收人,也在做布置。
土拨鼠跟阿七交钱进去了,因为农场内空房间有限,土拨鼠不缺钱,果断抬高价格一百万买断了一个房间的使用权,住进去了。
阿七站在窗口打量着下面连体的厨房跟仓库以及各处早已被钉好了门窗防御的痕迹……若有所思。
土拨鼠有些嫌弃农场的条件,但有个住的地方也算安心,他正在整理资源跟弹药,见阿七一副端详思索的样子,问:“你不是在想这个私生子还挺厉害?我原以为是个辣鸡呢,但肯定比不过咱们队长。”
阿七:“自然比不过,但有点怪。”
土拨鼠摇晃了下脑袋,挠挠柔软的毛发,说:“我也纳闷,他既然不稀罕那些钱,都给了那些佃户,为什么还要收钱?”
阿七却是反问一句,“你觉得客人跟顾客的区别在哪?”
土拨鼠:“?”
它想了下,说:“字不一样?”
阿七:“……”
倒也没说错。
阿七一笑,“客人是需要主人花钱招待的,但顾客需要花钱买服务,这就是差别。”
土拨鼠恍然大悟,“啊,那这个谢克戾好精明啊。”
阿七不以为然,继续道:“也谈不上,从垃圾星出来的人,只要不是智商缺陷,最多输在见识跟教育,但在维护自身利益上面是经过磨砺的,毕竟是那样的环境,我想他应当很清楚,一旦无原则让这些奥术师进来,让他们以保护农场理由反客为主,吃喝随意,搞不好后面粮食都要被这些人以各种理由弄走,他这个农场主反而说不上话,因为光对方打着保护他们性命的理由,农场的人就不好反抗了,现在变成了农场收容他们,那局面又不一样了。”
“门票这些小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副本里面的定位你以为刚刚门口那些人是真舍不得这些门票钱吗?不过是个个精明,想着在副本里面占农场的便宜,模糊定位,不想把功劳让农场拿去而已。”
都是精致利己主义者,就谈不上谁更聪明。
局面如此,只因为谢克戾这种刺头性格的人没那么好拿捏而已,更重要的是农场的产权的确在她手里,背后又的确有谢家撑着,那她只要抗住了,就没人能占她便宜。
土拨鼠醒悟过来,“那好像这样也不错,正经主人在,好过这群人内战,人类么,最喜欢打自己人了。”
阿七也认可这种说法,不过她没说的是自己心里纳闷另一件事刚刚她听那些佃户都在说那个谢克戾的事,提到这人挺怕死的,之前一直躲在房间里,连锅都准备了。
那问题来了。
为什么一个时刻戒备着遇害且利己自私的人会穿着浴袍?
难道不是随时都武装着准备跑路么?
不过阿七正好看到了农场的佃户们从仓库里摆弄一些动物皮毛。
量很大,超级大。
阿七眯起眼,忽然拉了土拨鼠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