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没有化妆,却照样明艳动人,下了台,腰和肩也一点都没有松懈,自然地挺直,看得出这是多年的习惯。
她应该有一个严格家教才对。
他思忖了几秒,点头:“可以。”
她笑起来,周遭的颜色随之绚丽缤纷:“我相信团队,工作上我很好说话。”
他调查了她和沉家的关系,从表面上看,她就是一个母亲因病去世,临死前捐了心脏给沉家夫人,换来女儿后半辈子都能安乐无忧。
优渥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离经叛道?
沉家和她,有更深的东西。
后来又有了几次见面,他们也自然地发生了关系。
第一次他就察觉了,她喜欢刺激的情事。
“老板,原来和你做,这么舒服。”她贴着他后背抱上来,闭眼蹭他,一副十分餍足慵懒的态。
他扯动嘴角,没有推开她,但起身时也没跟她招呼。
她扑了个空,又缠上来,跟他进浴室。
她看他的眼像能穿透时空:“贺总,你帮我摆脱沉家好不好?”得逞后她终于提了要求,“不用你大动干戈,只要你履行老板的义务,保护一下员工就行。”
她又平静地弯起嘴角,沾了水汽的眼睫垂下来:“你不答应也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他好地侧过脸来问她。
她依偎过来,怅然道:“缺乏同情心和正义感。”
好幼稚,尤其是配上她的年纪和阅历。
他随意笑了下,揽着她亲了亲。
之后的时间,他们维持着这种床上的关系。既没影响到工作,也没影响到生活,相处很愉快。
所以他不想因为突然出现的沉丘打破和谐的关系。
“你怕他?”
他走近了问她。
她摇头:“不是主要原因。”她说,“我还不能离开沉家,今年春节我还要回去。”
“你想要我做什么。”贺楯霆出言说。
她又拿那种极有穿透力的眼看他了,说出的话也琢磨不透:“你来查我为什么不离开沉家的原因好不好?”
贺楯霆皱眉:“什么意思?”
颜悦说:“我现在缺乏证据。”
“这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最终目的?”
她摇头:“不是,我说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没有想过让你帮忙,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你觉得麻烦的话就别管。”
她上前抱他:“如果你认为我们不合适了,你可以提。”她一点都不在乎地轻声呢喃,“至于我妈妈的死我可以自己慢慢查,只是费事一点而已。”
费事一点而已?
其中肯定包括再去接触沉丘。
贺楯霆拉开她:“我帮你找证据,你就不用回沉家了吧。”
她粲然笑道:“当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