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颔首,又问他,“陟罚臧否,你立了功,本官嘉奖你黄金千两,除此而外,你还有什么心愿?”
王德愣了愣,宋相既给了自己金钱,又将大权交到了自己的手中,此时竟还要再嘉赏他?
他忙推脱,“丞相厚遇,下官别无所求。”
宋也:“当真?”
王德有些不好意思,“若要说,确有一件。”
宋也挑眉,示意王德继续。
王德指了指温迟迟,“此女灵动,与下官亡妻三分相似,伏惟大人开恩。”
宋也眼里讥讽,顿了顿,看向了温迟迟,沉声问:“你呢,你有什么好说的?”
温迟迟面上淡淡的,此时的情景她不会不明白,她身边的这位大人应当是立了大功的,宋也又将公事看得极重,她愿不愿意又什么重要的?
问她也不过是玩弄嘲讽她罢了。
温迟迟刚要抬起头,便注意到王德投来的炙热目光,瞬间不好意思了起来,低头道:“迟迟听公子安排。”
“公子,”宋也舌尖淡淡地碾过她对他的称谓,自然也没落下她娇羞的态,鼻腔溢出了一丝笑意,“你若喜欢,那便赏你了。”
说罢,便随意揽了手边的一个姑娘在怀里,颔首道:“温迟迟,你抬起头来。”
他对上温迟迟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眸色深深,“我再问你,我将你赏给旁人,你愿不愿意?”
温迟迟抬起头,平静道:“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好,真是好,”好一个满不在乎的态度,宋也连连冷笑,“温姑娘急觅良人,王大人思念亡妻,天造地设的一对,长柏,你去要间房,本官倒是想看看这金玉良缘是如何成的。”
此话一出,不光王德脸色不好了起来,便是长柏都面露难色。
宋也横眉冷道,“怎么?隔壁那间倒是极好,就要那一间。”
温迟迟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他竟要看着自己和旁人行那事?他就那般恨她,要这般折辱她!
温迟迟忍下心中憋着的一口气,暗中拉了拉王德的衣袖,希望他不要答应。
宋也自也没落下她暗中的动作,八字还没一撇呢,便拉着别人防着他了,心中嗤笑,他掀唇问:“王德,你觉得呢?”
王德看出相爷脸上的不耐烦,哪里敢说一个不字,“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宋也轻蔑地颔首,让长柏将人带回去,长柏身上冒了一身冷汗,但还是依着做了。
将温迟迟与王德送去隔壁后,长柏回来时便见着宋也身后跟着的两个姑娘早没了人影,自家主子独自一身坐在高台上,漫不经心地转动手上的玄玉扳指。
与将才席间的热闹想必,当真有些寂寥的意味,长柏不忍地别开了头,劝道:“主子,你既在意温姑娘,何必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意她的?”宋也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却有些薄怒。
长柏见着气氛沉到了水底,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索性闭了嘴不再置喙。
作者有话说:
权谋很小儿科,私设很多,不必考据。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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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隐忍男外室vs跋扈张扬长公主】
皇室长公主,擅弄权术,跋扈张扬。一念间,一把火,尚书沈家楼塌了。
那夜沈家大火,鱼缸后,躲着一个少年,衣裳破烂而情桀骜,眼尾有一粒痣。在堆了满地的尸身中,平静地长公主对视。
沈氏沈珏,像极了已故的他。长公主摆摆手,示意侍卫放人。
沈珏被接到长公主的别院,礼乐书数、经济文章,过了段无人打搅的生活。
·
六年后,长公主大婚,婚后第二天长公主便来了别院。
沈珏勾了勾嘴角,镜中的他素衣轻裳,长腿细腰,与她死去的竹马应当是有几分相似的,当夜便端了一碗燕窝入了长公主的房。
披美人皮,持温柔刀,他勾她沉沦,引她与驸马关系破裂,他于暗夜中等待时机。
本该刺向她心房的刀刃却始终未能离开刀鞘,他最终还是将她圈在了府中,慢慢将债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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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低垂,云水荡漾间,她道:“阿珏。”
沈珏知道,那声“阿珏”不是唤他,而是在悼念她亡故的竹马。
起初,沈珏情淡淡,置若罔闻地办事。
而后他应:“殿下,我是沈珏。”
后来他再听到时,力气更大,直到她一汪泪淌出来时,他终于还是放缓了动作,吻了她的泪,附在她耳边沉声道:“阿珏......你是唤我,还是在透过我看他人?殿下看清楚,我是沈珏。”
第29章 春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