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女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羽毛发光的时候我可没听到有其他人的脚步声。
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坏人吧?
只见这位聘婷婀娜的少女和我一样直直地看着对方,却一样什么话都没说。
我按耐不住心中的困惑,向前走了几步后发问......
「请问......」
还没等我问完,她便用自己纤细白嫩的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并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抱歉。」
随后少女不慌不忙的从蓝白和服的衣襟中取出一本笔记本,并把笔记本的第一页向我展示......
是一片空白。
我对此感到疑惑。
然而还没等我疑惑多久,且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如同魔术般魔幻,原本空白的纸张上上凭空浮现出了一行日文的标准印刷体......
【我被诅咒,不能说话。】
从这刻开始,我便意识到......
我好像已经被捲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件中,还无法脱身。
只见笔记本上的字在短短几秒后自动消散,与此同时又浮现出了新的文字......
【如果你要问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之类的问题,我都很难回答。】
【总之,你和我一样都是诅咒之人,也是因此被困在这里的。】
诅咒......是我小説看太多了吗......结合我现在身处闇鹿的这个离谱情境,我竟然真的差点相信了。
但如果是诱拐少女的人贩子集团的话,应该不会那么大费周章......
【不过,我知道怎么解开诅咒。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一起去彼岸乡剧院。】
彼岸乡......
「彼岸乡剧院......那里有解开诅咒的方法吗?」
【嗯,一定有的。笔记本的封面上是这么写的。】
【彼岸乡剧院隐藏着解除诅咒的力量。】
「抱歉,这一切来的有点突然,我还不是很能接受。」
【如果你是怀疑笔记上的内容的话,那大可放心。】
【比如封面上写着我会邂逅一个看上去有点冷漠还有点呆板的黑色波波头女孩......】
【再比如,你的名字是,森原夏雪。】
少女随即做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是不是很准!总之,这本笔记不会骗人,也不是什么魔术手法,也许这只是明的指示。】
难道是什么恶搞节目请来的魔术团队吗......
应该不可能,一台摄像机都没看到,总不可能这个节目是用针孔相机拍的吧。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去彼岸乡剧院吗?」
【在此之前你要先解除幻写。】
「幻写?」
【你口袋中的白色羽毛能够赋予你一些的力量,其中就包括「幻写」。】
【只要触碰能够正常使用的电器,你就可以读取电器的记忆并进入其中。】
「难道是因为我刚才碰到了那个广播,所以来到了这里?」
【正确!】
「那台广播回到了墙上,也是因为幻写吗?」
【嗯。幻写会让空间回溯道某个时间点。因为时间回溯,广播回到了掛在墙上的状态。】
【想要结束幻写的话,需要再次触碰电器。】
时间跳跃的概念吗......完了,这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在时时刻刻令我怀疑——这到底是真是假?
所以要再此触碰回到墻上的广播,是这个意思吧。
「但是这个高度......我应该碰不到......」
我同时用着尷尬的表情看向她。
【可以试试看其他的电器。】
少女用右手指了指等候室前台的那张桌子,只见桌子上放着一台復古电话机......
【同一空间的其他电器也可以进行幻写,笔记上是这么写的。】
意思是要我用那台电话机进行时空跳跃吗......这设定也太幻了。
「对了,你是怎么得到这本笔记的?」
我朝着少女指的桌子走去,并同时问道。
【这是机密哦,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
令人失望的回答。
【对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
【我叫桐奈襄,职业是作家。】
作家么......明明年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
不过最近的新兴作家确实都很年轻,甚至有的连国中都没毕业就已经在网络上投稿了。
随后我走到电话机前,发现了眼前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只见在电话机的旁边张贴着一张紧急通告单......
从上面的内容来看,这和刚刚捡起羽毛前看到的那个通告单是同一张。
只不过现在的通告单已经没了原先的泛黄,反而还像是刚贴上去的一样。
通告单上的时间是一九九五年......
难道......「幻写」是真的?
幻写的徵兆应该就是羽毛的光芒,那种身体上的感受与光綫的性质确实不像是被丢了一颗闪光弹那样单纯。
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以至于到现在我还不是很敢去相信......
但越是离的事情,在确认其为事实后,所带来的震撼也会更加浩大。
现在的我以桐奈襄的视角来看就像是看着电话机发呆,于是她不解地来到我的身后,戳了我一下。
【森原?你人还好吗?】
直到她的提醒,我才回过来。
不得不説刚刚实在是太惊讶了,在幻写发出的短短光芒之中应该不可能做到那么细节的事情才对......
「啊......没事。」
我重新看向电话机,这一次,我果断地触碰上去。
果不其然,口袋中的羽毛又再次发出了闪耀夺目的光芒,使我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这一次,我更专注地去察觉身边的动静。
最后经体验给出的结论是——感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然而,现实给出的结论是——什么事情都已发生了。
幻写......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受,是一种没有体会过的人不可能瞭解的感受。
在这不知是否真实的光辉下,我开始渐渐接受这个与科学理论相违背的事实。
或许这也是个好机会,即使没有所谓的诅咒,我也要为了某个理由去一趟彼岸乡。
去往那个被我遗忘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