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从来都是低眉顺眼,何曾见过她这么生动的模样,竟然和记忆中那个人重合在一起,萧泽怔怔看着,一时忘了动怒。
不知是太过恼怒的缘故,她眼前一阵阵发黑,扶着桌子勉强站起来:“你喜欢你那庶母是不是?可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只敢找个赝品藏起来聊以慰藉,在正主那受了挫,便要拿我一小女子撒气。”
“你在说什么?”那头传来萧泽阴寒的声音。
“知道宫里那位为什么不选你吗?”阮湘从他的表情中读出答案,面上更添了鄙薄:“是为权势?错了……”
“你根本不懂爱,得不到最珍爱的那一个,便弄个假的来,恶心了她更侮辱了自己,真爱一个人是成全而非掠夺占有,你懂吗?无论世间哪个女子跟了你,命数都不会太好,你这样的人当然只配得到虚情假意。”
“虚情假意?”萧泽的面色极为平静,却带着山雨欲来之势:“你待本王也是如此?”
阮湘干脆应了一声,她把这些话痛痛快快讲出来,早已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
“谁借你的胆子,敢这么对本王说话?”萧泽逼近一步,她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往后退了一步。
那人毫不费力的揽起她的腰肢,大步朝榻上走去。
一阵天旋地转,阮湘顿觉双脚腾空,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
她心头恨极,指甲嵌进他的发间,又掐又咬,腿在半空中乱蹬,哑着嗓子道:“放我下来,你只有这点能耐吗?萧泽我看不起你——”
后半句戛然而止,她浑身一松,整个人都没了动静。
“阮湘…?”他迟疑了一瞬。
他将人平放在床榻上,只见她双眸紧闭,呼吸清浅,浑身冷得像从冰窖里挖出来似的,任他怎么都叫不醒了。
“叫太医来,快去!”他急急冲门外喊道。
薛管家不敢贸然进门,高高的应了一声,一路小跑出府去了。
等太医来的间隙,萧泽她床前缓缓坐下,额前垂下几缕发丝,大约是挣扎中被她扯下来,发上的玉冠也歪了一半,看起来极为狼狈。
偌大的房间只剩他一人还清醒着,他低下头去,状似自嘲的笑了一声:“其实你说得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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