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担俩字咬得尤其重,他说这话时始终看向陆让,眼阴翳。
梁岁然并没有再过多询问,教育陆云齐的事,既然陆让和陆云齐都有共同的想法,她就放手去。
三人吃完早餐后,陆让哄着送梁岁然去机构楼,再折回来将陆云齐送回学校。
待两人脚步声消失后,陆云齐深吸口气,又轻缓地呼出,走进了梁岁然的卧室。
昏暗的卧室里还留存着两人温存一晚后留下的气味,那是陆云齐熟悉的气味混着梁岁然身上惯有的白茶香水味。地板上散落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文胸,上面还沾着白色的精斑。他强忍着走到床侧,他撩起厚重的被褥,最深处藏着一个窃听器。他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设备功能,确保完好后放回原处,又拿出另一个窃听器藏在靠近浴室的床侧。
床的正对面是一个巨大的柜子,上面只摆放着电视,柜子底下有一条狭小的缝隙,几乎要和黑色的柜子隐为一体。他调整了下里面藏着的针孔摄像头的位置,又在其正对的更深处加了一个比原先更小的摄像头。
装完最后一个摄像头后,陆云齐稍显疲惫地坐在地上,他不能坐在床上,被子凹陷的程度不对会被陆让发现。
他环视了下周围,卧室里的精液味已经散得差不多,只余下淡薄的白茶香,他猛地呼吸着,左侧手腕忍不住发颤。他小心地挽起袖子查看伤口,手腕上赫然印着发紫的指印。
不甘幡然如洪水般涌上少年的心头,阴翳的眼睛用力地闭上,仿佛要将不甘都发泄出来。他答应出国,不止是因为陆让的威胁,还是因为自己需要摆脱陆让的阴影。前几天他去见了赵锦涵,他知道赵锦涵想要借他的手掰倒陆让,既然她将他当成无用的傀儡了,那就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