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斯言先拿了袜子帮他穿好,又扯过旁边的大毯子,把人裹起来抱在怀里。井渺因为感冒鼻子总堵塞着,张着嘴呼吸,和席乐生睡觉时一模一样,露出一点点舌尖。
lph坏心起来,伸手指按了一下那块柔软的粉嫩。
“唔。”井渺被弄醒,朦胧着睡眼看到席斯言,伸着手就要抱,“哥哥,哥哥。”
他鼻音很重,吐字总像含着糖一样,黏黏糊糊的,和七岁的时候也没什么两样。
井渺难受地揉鼻子,感冒的不适症跟着苏醒的经一起回来,他鼻塞得脑袋疼。
“别太用力,会耳鸣。”席斯言单手抱着他,扯了纸巾捏着他的鼻子让他吹鼻涕,“什么时候回家的?不舒服?怎么不让哥哥去接你?”
井渺眯着眼睛被lph照顾,拨浪鼓摇头:“今天是老教授的生日,他给大家放半天假。那些哥哥姐姐都去玩了,渺渺就回家。”
席斯言把装了温水的保温杯凑到他嘴边:“下次让我去接,不许一个人自己跑回来。”
“我想给哥哥惊喜嘛。”井渺亲了他的脸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渺渺回来就睡着了。”
“嗯?你只惦记着回来看席乐生。”lph佯装生气,“我是不是说过不能一回家就脱袜子?”
“可是我热。”井渺不满地噘嘴,小心看了一眼席斯言的表情,又黏糊糊地凑上去,“哥哥对不起嘛。”
“热也不行,你还在感冒。”席斯言叹了口气,他拿他比小婴儿还不省心的og有什么办法,“下次可以换薄一点的袜子,但是不能光脚,大毯子都放在地上,要记得盖。”
“好。”井渺乖乖地左脚按右脚,“渺渺听话。”
井渺又不舒服地去搓揉人中,痒的一个接一个的喷嚏,席斯言拽了他的手,看到白嫩的皮肤一片红。
纸巾已经是最柔软的那种了,和手帕也差不多,还是把他娇嫩的皮肤揩红了。
席斯言站起来想要去拿点护肤品给他擦,被井渺拽住,眼巴巴地盯着他:“哥哥抱。”
生病的小朋友太黏人,在外面还只牵牵手,回到家就像长在他身上似的。
钟源昨天顺路来给席斯言送报告,进门就看到漂亮的男孩子窝在沙发上,一脸幽怨地盯着自己。
“......渺渺,钟源哥哥没有得罪你吧?”
井渺摇头,但眼睛分明写满了委屈。
席斯言把芯片放回书房,被钟源扯了一把:“你老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嗯?”席斯言转头,井渺委委屈屈地把头埋在膝盖中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们两个,时不时还吸一下鼻子,咳两声。
席斯言走过去,也不避讳,把人抱起来:“好了好了,他马上就走了,你陪哥哥一起工作好吗?”
转头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钟源:“你还不走?”
钟源一身鸡皮疙瘩掉在了他家的客厅:“彳亍,我这就走。”
他自动装瞎装聋,跟没听见井渺甜腻腻的撒娇似的:“哥哥,我每天上班已经很想你了,下班了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钟源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问题:“他俩的儿子呢?没人管?”
早上上班,钟源酸不拉几地对着席斯言义正严词:“你俩也太腻歪了,筑巢期的o也不这样啊!你别老这么惯着井渺,多大的人了,就算外人看不见,孩子看见也不好啊......你别看他现在小,多少人肚子里就做胎教了呢。”
席斯言眉毛一挑:“哦,你没老婆,你不懂的。”
钟源:“shft.”
“没办法,我们家og就是被我这么惯大的,我乐意。哦,你要是找个可爱的老婆,也许就能懂了。”
“shft+ctrl.”
“你为什么背键盘?”
“我想尽量让我们俩的对话听起来文明一点。”
......
席斯言有些甜蜜地叹气:“那抱抱,怎么这么黏人啊宝宝?”
“我不喜欢上班哥哥。”井渺被他抱进卧室,伏在他肩头抱怨,“哥哥,渺渺不喜欢上班,上班好累。要好早起床,要和哥哥分开很久,你比我更忙,都已经有八次没陪渺渺吃午饭了。”
“乖。”席斯言心疼地捏捏他的脸,“抬起头,我给你擦脸。”
井渺乖乖仰着头,温润的护肤品擦过有些火辣辣的皮肤,井渺舒服地眯了眼:“渺渺喜欢生病。”
“胡说八道什么?”
“你会一直陪着我,每天都陪我吃午饭。”
席斯言啧了一声,眼里都是笑意:“你到底有没有长大?这是大孩子会说的话吗?”
“哼。”
“不许生病。”席斯言捏他鼻子,“我保证,以后每天都陪你吃午饭,宋老师改良了一个配方,短效阻断剂的成本大幅度降下来了,最近在做临床有些忙,对不起宝宝,是我没照顾好你。”
井渺又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乖乖埋在他肩膀:“渺渺自己也可以吃饭的,我和哥哥开玩笑。”
他因为生病白里透红的脸透出几分艳丽来,像是乖软的小美人长大了一样,看一眼都觉得勾人,偏偏又黏他黏得紧。
席斯言眯了眯眼睛,低下头就和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