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黏人的小狗。
“肚子饿不饿?”虽然变相囚禁,但是给的伙食还是挺不错的,一个孕夫该补的营养都有兼顾,“这两天没有吃好好饭,对吗?我们忍一忍,等解毒剂好了,哥哥做麻薯给你吃好不好?”
他轻轻揉捏着井渺的脸,og一副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眼呆呆的:“哥哥抱。”
席斯言笑起来,搂着他接吻,这双宝石一样澄澈的眼睛终于染上旖旎的颜色,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波光粼粼。
“哥哥。”井渺抱着他,摸着自己的肚子难过,“哥哥,渺渺真的只有七岁吗?”
他难过的真情实感,眼泪啪嗒啪嗒掉。席斯言关了通讯器,扯纸巾给他擦眼泪:“不是,哥哥骗他们的,别哭了宝宝。我不想他们带走你才这么说的,乖,好吗?先吃饭好不好?”
他哄的不怎么走心,刚才的宁静被打破,席斯言像是被迫重新面对现在的困境。
井渺不能一直这样和他待在实验室里。这里只有一张一米八不到的沙发,不管井渺有没有揣小孩,都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待。
可是他不能让他一个人出去。
席斯言以为井渺难过的是自己已经长大了却还要被他说只有七岁,只能先哄着,他得尽快做出解毒剂……
“渺渺长大了,是和哥哥结婚的年纪了,不是七岁。”他轻轻咬了一下席斯言的脖子,眼泪湿哒哒黏糊糊地顺着席斯言的领口滴落,“不要嫌弃我。”
“渺渺……”席斯言捏着他的脸抬起来,有点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我巴不得……”
巴不得你永远是个小孩,挂在我身上,我把你保护在我怀里。
席斯言有些生气地注视井渺:“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井渺抽动肩膀,整个人往他胸口缩:“看了电视,男主的……伴侣出车祸变傻,然后他逃婚了。他说,他的妻子连一个十岁的小孩都不如,不能和他结婚。”井渺吸着鼻子,哇哇大哭,“可是你说渺渺只有七岁!渺渺明明已经长大了!我们可以结婚了!”
高压之下唯一的出口,就是他的小孩。
席斯言声音轻松了很多:“又看了什么电视剧?你最近不是都在打游戏吗?”
“钟源哥哥带我看的。”井渺认真的焦虑。
席斯言心里给钟源记了一笔,然后握起他戴着婚戒的手:“你以后少看这些,都是假的,我们结婚了,会一直在一起。”
井渺点点头,盯着两个人交缠的手发呆。
席斯言摸摸他的头,起来准备热盒饭。
“哥哥,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不会住很久。”
盒饭放在微波炉里叮声响过,室内的音响又响起通报:“截止至7日中午2点,死亡29人,重症4人,中轻症273人......”
席斯言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通报,直接伸手进入微波炉。
“啧!”高温通过指尖烫到经,他骤然缩回手指,有些头晕目眩。
“哥哥!”井渺走过来,满眼心疼地握着那根修长的手指,“哥哥疼不疼?”
指尖似乎起了一个小泡,席斯言缩了手,若无其事地戴上手套重新取出饭盒:“没事,宝宝乖,去小桌子那里等哥哥。”
井渺站着不肯动,眼睛里蕴起红润来:“哥哥......”
“第一小队搜寻零号病体失败,负伤七人,请接到通知的人员到达指定地点,接受安排随第三小队出发。”
像是故意放在自己耳边循环播报一样,席斯言感觉到自己情绪的波动。
他很多年没有体会到易感期的煎熬。
席斯言站在料理台前机械地把饭盒打开,小心弄好里面的食物,脑子里却是一片混沌。
他为什么接过s解毒剂的研究任务,真的只是因为天赋是净化、是职业使然吗?
明明是那些实验数据库被破解,他看到电子屏里痛苦的每一张脸。
“哥哥。”
og温柔馥郁的信息素香味瞬间包裹了席斯言整个人,硬生生切断了他凌乱的思绪。
井渺柔软的身体靠近他,贴着他的后背。
“小狼希望你不要不开心。”
他吐出一口气来,转过身和他拥抱,声音低沉:“嗯。”
钟源送来的一份基因研究院回传的报告。
“正常基因解析至少三个月,已经加急过了。”钟源打开那份报告,看了一眼窗户边发呆的井渺,然后收回眼,“和你最初猜测的差不多,从希光原本的信息素天赋......或许不该被称之为天赋,只是信息素味道比较重而已。她从原本的信息素留存变成了定位留存,根据分析,接受改造大概是在十三四岁,成年之前。”
席斯言接过来,室内的广播时不时就开始播报伤亡人数和寻找零号病体的进度。
“残缺率这么高,强行修改融合?”席斯言眉头皱起来,“他们从没发现她的器官衰竭速度加快吗?”
钟源摇头:“不知道,但是从结果看,她的天赋虽然有附加作用,但已经属于是纵向进步了,并且根据那位王上校的调查,从希光在十六岁以前表现出的智力水平很平常,后面就越来越聪明。”
席斯言点头,在一台计算机面前开始做数据分析。
钟源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你不是在搞解毒剂?这个很急?出来再搞吧。”
“ts+的变异曲线我觉得很熟悉,像是某种经过基因修改后产生的失败品,但是它在一个免疫体上发挥了接触式感染的效用。”席斯言将屏幕转给他看,“你看,和从希光的变化序列,相似度几乎达到百分之八十。有这个详细报告,我或许可以试试从这个变异入手,研究解毒剂,针对基因研究的毒素,靠基因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