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小孩认真点头。
席斯言笑起来:“那怎么办?我要怎么哄你?哥哥给渺渺赔罪?”
“唔……不要赔罪。”井渺勾上他的脖子:“哥哥亲亲我,闻闻我呀。”
lph眼微变,像一瞬间转了很多个心眼:“乖宝宝。”
他埋头,把人抱起来嗅了一口:“怎么这么香啊小月季?小朋友知道爸爸是个小色鬼吗?”
井渺被他吸得头皮发麻,过电似的抖起来,腰瘫软下来。
怕压到他的肚子,席斯言把怀里软成一坨棉花的og转过来,捏着他白嫩的下巴,怀里都是因为孕期而迷醉似酒的味道。
好像自从基地里的那次发情后,井渺格外黏人,似乎一分钟都不能和他分开。
他贴着井渺的脸颊又嗅又嘬,顺着男孩子的喉结看到他小巧的锁骨。
席斯言的手顺着他的白色绒衣滑进去,掀起来的衣服露出一圆嘟嘟的肚皮。
“你看宝贝。”
井渺迷迷瞪瞪地顺着席斯言的手往下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戴着漂亮的婚戒,轻柔的划过肚皮时留下一丝丝凉意。
“这是你爱我的证明。”他手掌的温度灼热起来,烫的井渺腿也软了,整个人软趴趴往下倒。
“哥哥。”og委屈地抬眼看他,唇色分明绯红饱满,引人采撷。
席斯言把他抱在怀里,吻上他的唇瓣,反复舔吻,好像不管多少次,井渺都不会在接吻里换气,整个人似在密闭的空间里,要逃出去呼吸。
有些人的诱惑不在于皮相,它早就融进了肉里。
一口一口,完全吃掉,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不可以。”席斯言手伸下去,有些心疼,有些压不住的火气,“你还在生病,不能做。”
井渺委屈地哭,他好想要他的lph。
“乖宝宝,听话,哥哥帮你。”
席斯言的声音哑的不像话,井渺迷糊间又想起那个站在讲台上的少年,板正的衬衣长裤,浑身都沐浴着知识的圣光。
这个人现在在他耳边,勾魂夺魄,交叠缠绵。
席斯言在卫生间里打抑制剂的时候狠狠唾弃了自己。
他的孩子只是要个亲亲抱抱,你在干什么?
lph无情地打开通讯器确认了预产期,然后看到镜子里自己欲求不满的脸。
井渺跟着席斯言拖拖拉拉下来的时候,像发热还没退烧,脸很红,眼迷离,而且格外黏人。
他整个人缩在苏皖心血来潮给他织的白色毛衣里,像第一次变成人的小狐狸。
霁司新听到动静,拄着拐杖站起来。
他已经不再年轻了。腿伤、忧虑、常见的老年病,让这个世界闻名的大富豪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脆弱的老人。
霁云搀扶着他,望向楼梯上紧紧抱着席斯言手臂的og。
霁司新头发已经白了大半,做了特殊的染色与黑色混杂,成了比较时尚的奶奶灰,他脸上皱纹很深,眼窝深陷,眼却那么灼灼。
岁月让他老去,却没有改变他的风度儒雅。
井渺见过很多人对他露出异样的情绪。
比如临智最初的憎恶,锦杬的激动喜爱,金教授的心疼愧疚,又或者是霁云的震惊与怀念,从希光若有似无的审视。
他没见过霁司新这样的。
老人身边明明有个强壮的lph支撑着他的身体,他却似乎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站稳,整个人拄在他的拐杖上,不停发抖,泪眼婆娑。
井渺恍然间想起了很多老人。
草原上的,学校里的。他们都用这样慈爱又饱含希望的目光看他,从岁月的垂老里捧出无尽的希望。
“渺、渺渺。”这个名字在霁司新脑子里过了很多次,自从拿到那份亲子鉴定开始,他就一个人在林波曾经住过的房间,无数次念叨这个名字。
他准备了自我介绍,对着镜子演练了很多次控制情绪,但在见到这个孩子的瞬间,一切崩塌。
霁司新第一次见到林波的时候,她还不是一个全副武装的高傲og。少女坐在教室里,对外面的喧闹只是微微抬起了眼睛,风吹动她手下压着的纸张,林波低下头,把它压平。
隔着玻璃窗,她和霁司新短暂对视,然后有些瑟缩地别过眼,继续埋头做题。
井渺不需要亲子鉴定。
这个孩子站在那里,粉雕玉琢一般,像从阳光下捧起的露水,晶莹易散。他依偎在他的lph身后,有些迷茫害怕的模样,眼却纯真澄澈,一眼看得到底。
“哥哥,这个爷爷是谁呀?”井渺仰起头问席斯言。
席斯言安抚性地握紧他的手,一步步走到霁司新面前。
电视里正播放着十年一次的杰出贡献人物表彰大会,城邦及中心城区所有领导高官全员整齐坐在下面,恢宏的舞台,主持人激扬的声音和背后的旁白。
“十年来,厄宴经历战争、经济危机、地质灾害等等挫折,但仍然没能影响我们的城邦蓬勃发展、繁荣昌盛。我们感谢十年来砥砺前行的所有民众、各行各业的工作者们,你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