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俨然是将吉普车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
“鬣哥,芸姐说里头有女人跟孩子,还说是好货,不能给伤到。”男人身旁一个略年轻的男人提醒道。
“滚你妈的,老子要你提醒?你是我手底下的,还是王芸那老女人的手下?少他妈给老子吃里扒外,小心老子崩了你。”叫鬣哥的粗壮男人回身给了小弟一个响亮的耳刮子,嘴里更是一连串的问候语,言语之间,对那个叫芸姐的很是厌恶。
莫名被打的男人捂住被扇到麻木的脸,垂下头,掩去眸底的凶意,嘴上努力讨好:“鬣哥您别生气,我也就是嘴贱,不会说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不是担心王芸那老女人乘机跟东哥告状吗,万一有个磕碰,影响了货物的价钱,到时候明明咱们哥几个才是大功臣,却被她借机抢了功劳得多憋屈。”
这话一出,鬣哥本就阴狠的面色更下凶残几分:“妈了个巴子,她王芸算个屁!”
话虽这么说,行动上到底还是顾忌了几分,显然对小弟口中的‘东哥’很是忌惮。
所以再次开口时,那叫鬣哥的虽然依旧骂骂咧咧,但语气中的杀意明显缓和了些许:“你们,还要小命的就给老子举着双手下车,不然老子叫兄弟们在外头直接毙了你俩,一样能把娘们儿带走知道不?要不是不怕死的,老子我也不差换两块玻璃的钱!”
娄路回与汪临坤又对视了一眼,这一次,两人的眼底已然漫延上了寒冰。
车里的女人跟孩子是他们的逆鳞!哪里容得下歹人生出恶毒的注意?
两个男人都是上过战场的,更是好几次与死插肩而过,说的难听一点,这几个人瞧着有模有样,膘肥体壮的,但是无论是站位还是姿势,在娄路回的眼中全是漏洞,虚张声势到完全不够看。
但有些问题得先弄清楚,才能决定他后面的行动,他直视那个所谓的鬣哥,大声问:“卡车也是你们抢来的?”
“当然是哥几个抢来的!”鬣哥似乎将之当成了炫耀的资本,又或者,他没把这两个年轻的军人放在眼里。
军人怎么了?不还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还能打得过他们八个人?还能快的过枪?
听了对方的回话,娄路回声音更冷了:“那...驾驶员呢?”
闻言,外面的几个男人哄堂大笑,鬣哥尤为夸张,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抱着油厚的肚子前俯后仰:“他居然问老子驾驶员?喂!小子!没见过血吧!老子好心告诉你,人啊,早都腐烂了!不过你别急啊,你们很快就要下去陪他了,到时候好好问问,我给他埋在哪了...哈哈哈...”
畜生!
见几人像是炫耀伟大的战绩一般,那猖狂又得意的嘴脸,叫娄路回跟汪临坤内心的火气却再次拔高!
不能放过他们!
本来只打算揍一顿再扭送派出所的,现在看来...他们不配!
“你们呆在车上别动,也别抬头,最多一分钟。”说话间,语气淡淡的娄路回已经慢慢的开了车门,然后举起手。
那边的汪临坤举着手的同时,还不忘做出害怕的姿态讨饶。
还别说,他长得白净斯文,身形瞧着也单薄,像个文职工作者,委实叫人生不起太多的警戒心。
也正因为汪临坤极其有欺骗性的长相,叫几名歹徒下意识的没怎么关注他,而是将大部分得视线放在了警戒娄路回。就连枪支也都对准了他。
谁叫这人瞧着就像是个难搞的呢。
然而,就在两人举着手,两脚落地时,对方稍稍放松的那一刻,明明没有商量过,汪临坤这边突然一个踉跄,装作腿软的摔倒在地上。
动静有些大,所有的歹人条件反射般的朝着他看去。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娄路回长臂一勾,提前摆放好位置的□□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然后,只见他的手臂一震,一秒也没耽搁的“砰砰砰...”射出了五枚子弹。
一气呵成!
一枚也没浪费!
主要攻击了拿枪那两个人的手臂,与带头老大,还有那名明显是狗头军师的男人。
至于最后一发,则射向了卡车上,最早出现的中年男人。
另一边,汪临坤在娄哥射击吸引火力的时候,也在眨眼的功夫拿出自己的那把□□,射向另外三名拎着刀棍,还没从突来的变故中回的三人。
两人都是最优秀的兵,配合默契间,对付这些个登不上台面的野路子,加起来也只用了几秒钟。
七八个歹徒已经全部倒了地哀嚎,也在这个时候,身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全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两名军人。
这怎么可能?
这是人类的速度吗?
就一晃眼的功夫!
怕...怕不是妖怪吧?
完全不知众歹人心中的惊愕,娄路回已经又装好了5颗子弹,他端着枪,朝着正在警戒的临坤使了个眼色。
汪临坤点了下头,快速检查起卡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很是仔细,就连卡车的底盘都没放过。
这些人许是专门等在这里劫道的,所以车上除了武器,与驾驶座上,那个肩膀中枪的中年男人外,再无旁的东西。
等确定一切安全后,他才冲着哥比了个手势。
娄路回没有急着让妻子她们下车,而是用麻绳将几人的手脚全部捆了起来,又给堵了嘴,才回到吉普车旁喊人:“三妹,你带着药箱下来。”
闻言田芯立马利索的爬了起来。
田宓也起身了,不过她没下去,得看着孩子们,毕竟双胞胎还小,有些东西看不得。
不过她倒是有很多问题要问:“回回,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有组织?”
娄路回点头:“这是肯定的,不过这些事不属于部队管,咱们只要将人带到下个市区的派出所就好,你怎么样?孩子们呢?害怕吗...”
姐姐与姐夫聊天的时候,这厢的田芯已经拎着药箱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