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团的团长唐大海更是直接问了出来:“老娄,你这是发生什么好事了?这春风得意的...”
闻言,娄路回沉默了下,然后一脸寻常的转动了几下脖子:“也没什么,可能是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我家甜甜帮我按摩了吧,肩颈舒服了不少,人就有精了。”
众人...
唐大海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男人的炫耀,还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不是,捏一捏肯定舒服,晚上我也让我家婆娘给我捏几下,这几天可是累死老子了。”
娄路回面上赞同,难得陪着人闲聊了几句,才又不着痕迹道:“我家甜甜每天早晚还会给我冲奶粉,说怕我辛苦,我不喝还非要逼着我喝。”
这话一出,所有男人看向他的眼就不对了。
脑子灵活的,这会儿已经反映过来,并且成功被他装到了,毕竟谁不羡慕娄团娶回家的娇妻啊?
就算不提那叫人恍的漂亮外貌,单单她不顾生命危险,为了娄团跳进冰窟窿这事,就已经叫整个部队的男人们羡慕坏了。
如今发现她居然在生活细节上也这么体贴丈夫...简直叫一众人嫉妒红了眼,纷纷绷着脸不想再理他。
然而,男人像是炫耀上了瘾,无视别人气愤的眼,慢条斯理从口袋的油纸包里掏出一小块点心送到嘴里,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不解问:“这事我家甜甜怕我中途饿肚子,特地给我装的,你们没有嘛?”
众人...闭嘴吧你!
当天晚上,娄路回回来的比较早。
晚上七点多就到家了。
这会儿大家都还没睡,田宓跟南姐一人抱着一个小家伙闲聊话题,顺便商量他们的大名。
取大名这件事,在丈夫提出叫爱党跟爱宓之后,她便直接将取名的权利交给了公婆,反正他们夫妻俩是没有这个本事。
不知道是不是斟酌的太过仔细了,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公婆那边却还没有回复。
好在这事儿也不急,小名喊着也一样。
见到男人回来,两人齐齐惊讶,异口同声道:“今天这么早吗?”
娄路回身上脏,只远远看了眼孩子,笑道:“嗯,收割完了,后面开始轮班脱粒,再到晾晒,还是也要忙到月底的,不过今天没轮到我就提前回来了。”
“能休息休息最好,热水已经烧好了,衣服也在洗漱间,你先去洗澡,今天总算能多睡几个小时了。”收粮真的太累人,哪怕天天好吃好喝不间断,回回还是慢慢瘦了下来,人心都是肉长的,田宓看着真有些心疼。
等丈夫离开后,田宓转身,就发现南姐已经把珍珠放到了小床上。
“我先回房间了。”
明白大姑姐是不想打扰他们夫妻,田宓也没做挽留,只是将人送到了门口。
然后将怀里的儿子也放到了小床上。
小孩子的皮肤很细嫩,再加上小手小脚的,看着特别可爱,想捏,再然后,捏着捏着,她就上了瘾。
这不,完上头的田宓连丈夫什么时候进屋的都不知道,等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已经被人从后面抱进了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毫无防备的田宓直接给吓了一跳,然后没好气的拍了他一记,抱怨道:“进来怎么没声音的?”
娄路回冤枉的不行,明明是她自己太入了。
不过结婚这么些日子,他基本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女人生气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原因,先道歉。
所以男人低头亲了下妻子的耳朵,低笑道:“我的错,下次肯定注意。”
果然,丈夫这么一服软,田宓反而不好再抓着不放了。
而且她这会儿心里也惦记着事情,她回身拉着丈夫坐到床边,自己也脱了鞋跪在他的身后,帮他放松肩颈:“今天你难得有空,晚点去跟南姐聊聊吧。”
闻言,娄路回刚闭起的眼就睁了开来,皱眉问:“大姐怎么了?”
田宓拍了拍丈夫:“放松。”这肌肉绷的跟石头似的。
等男人浑身松懈下来,她才边按摩边道:“我觉得南姐好像想离婚,但她没说跟姐夫...唔...跟那个男人有什么矛盾,我觉得把,如果是误会就解释开来,如果对方真不是个好东西,趁早离婚,那种玩意儿难道还留着过年不成?”
这不是耽误人找下一个吗?
当然这话她没敢说。
提到姐姐姐夫,娄路回眉头也拧了起来:“他们之间似乎一直有问题,但大姐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之前我问了几次她都说没事...其实我跟爸妈的立场是一样的,哪怕我是大姐的亲弟弟,但是她的婚姻我也不好插手,毕竟想要怎么过日子,她自己才是最清楚的,我们的想法并不一定是大姐想要的,所以这一次再去问她,她应该还是不会说。”
不插手旁人的感情这一点田宓是认同的,但南姐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一个女人,突然离开熟悉的环境,并且提到了不结婚这样的话题,没出什么大问题才怪。
田宓突然有些好:“那个男的,就是南姐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娄路回摇头:“我对他不算了解,他们决定结婚那会儿,我才见到一次,后来一直在3部队,算起来一共就见过两次面,每次也没说上几句话,看着...”
说到这里,男人有些迟疑应该用什么话来形容。
“看着什么?”
娄路回沉默了一会儿才道:“瞧着挺白净的,斯斯文文,反正就是读书人的模样,很温和。”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南姐伤心难过的男人,听了丈夫的描述厚,田宓却下意识的把人定义成了伪君子。
自觉在未知全貌之前这么下定义不大好,田宓立马又摇了摇脑袋,甩掉脑补出来的衣冠禽兽形象。
又给丈夫按压了几分钟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是去问问吧,万一南姐正在迷茫中,需要旁人的意见呢?这种事情也要看情况的,反正就算南姐不愿意说,我们也没有损失不是吗...”
最终娄路回还是听了妻子的意见,去了大姐的房间,毕竟他心里也担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