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站在闺女身边看她拆包裹,闻言头也不回道:“你懂什么?这可是要寄给儿媳的,买的跟我亲手做的能一样吗?”
闻言,娄战端起茶不再吱声,只是决定私底下跟儿子提个醒,万一收到什么怪怪的吃食,可千万不要下嘴,他怕给人吃坏了。
“呀!这...咋这么大个鲍鱼?是鲍鱼吧?...还有海参?”包裹解开后,码放整齐的鲍鱼便露了出来。
田宓见识过后世各种精美的包装,哪怕这里的条件不允许,她也用油布给做了分层。
一个包裹分成了四层,除了第二层是海参外,其余的三层都是鲍鱼。
两个包裹算起来,就是六层鲍鱼,二层海参。
饶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三人,也被儿媳弟媳的大手笔给惊了惊。
娄战伸手拿过另一个包裹上面,用油布包裹着的信件。
展开信。
陌生的,刚劲中透着舒展的钢笔字跃然于纸上。
见字如见人,这其实不太像人们刻板印象中,女孩会写的娟秀字体,信纸上的字,更像是出自男人的手。
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写信的人在某些方面,有着不输给男儿的胆气与魄力。
这一认知,叫本就对儿媳满意的娄战就更加欣赏了几分。
只是还不待他细看信中写的是什么,手里的信便被妻子拿走了。
娄战也不生气,而是靠近妻子跟她一起看。
“哎呀,不亏是我儿媳,这么些个好东西,居然都没花钱,是她自己下海捞的...你们看,儿媳在信上写了,她能在水里闭气十几分钟呢,我家甜甜咋这么有本事,怪不得她能将咱儿子从海里捞出来...嘿,瞧瞧咱儿媳多孝顺,这上面还说叫咱们敞开吃,吃完了再给咱们带...”
娄雁南已经习惯了提到弟妹,就会滔滔不绝的母亲。
她好笑的从母亲手中,将另一个用油纸包裹着的东西拿了过来。
入手的触感有些硬,娄雁南表情怔了怔,难道...想到某种可能,她手上的动作更快了几分...
果然,打开油纸后,从信封中抽出来的,是三张照片。
照片上,俊男美女肩并肩坐在一起,脸上全都带着明媚灿烂的笑容,那种爱人之间的幸福感,叫娄雁南眼也跟着软和了下来...
他们真般配...
真好啊!
“呀!俩孩子还给寄照片了?不用问,肯定是儿媳让寄的,回回那臭小子哪里有这么体贴,南南,快...快给我跟你爸瞧瞧...”
远在北京的家人们,正为收到亲人精心准备的礼物欢喜高兴,顺便到处显摆时。
3部队这边组织的,一年一度的冬泳比赛,总算在万众的期盼下拉开了帷幕。
比赛日这天天气不错,那飘飘摇摇,零零散散下了好几天的雪,很是配合的停止了它的恶作剧。
田宓与丈夫都是参赛选手,所以出发的时候,两人跟在了参赛队大部队里,徒步往几里地外的中心湖出发。
而整个部队,除了必要留下来值班的战士们,其余八千多名战士,全都浩浩荡荡的跟在了选手们的后面。
一应的绿色军装,场面很是壮观。
坠在队伍最后面的,则是家属区的军属们。
一个个的包裹严实,三三两两的挽着手,时不时哈哈笑着闹着,步伐不疾不徐、悠哉自在。
显然,冬泳比赛...是整个部队的狂欢!
啊!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3部队与附近农场、屯子共同的狂欢。
比赛安排在下午2点正式开始。
点20分,等田宓他们这群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到达目的地时,中心湖旁已经围拢了不少人。
因为是友谊式比赛,主要还是以娱乐为主,所以参赛选手之间的硝烟味并不浓。
更叫田宓惊喜的是,参加冬泳比赛的女性选手居然有二十几人,比她了解到的,前几年的人数要多七八人。
虽然在拢共四百人左右的规模中,二十几人依旧少的可怜。
“甜甜,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放包裹。”
虽说没有很强的竞争氛围,甚至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但战士们与农场还有屯子里的几方参赛选手,下意识的划分出了楚河汉界,各自围拢在一起。
人群中,娄路回拎着两人的包裹,抬脚往不远处的周建设走去,走出几步还不放心的回头招呼一声。
闻言,田宓摆手:“我知道了,你去吧。”
赵琴最近几乎天天跟田宓一起冬泳,对于这两口子的感情有多好是看在眼里的。
这会儿见娄团只是离开几分钟,就一脸不放心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调侃:“瞧瞧,瞧瞧,新婚小夫妻就是黏糊,感情好的真叫人羡慕。”
这话叫田宓不知道怎么接,谦虚说自己跟回回感情一般吧,她不愿意,但调侃回去,琴姐比自己大了一轮多,肯定更不合适。
再加上人家也没有恶意,田宓最终选择做出一个小媳妇该有的反应...
佯装害羞的转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