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季郁呈真的対宁绥上了心的话,一定会收拾欺负过宁绥的人。
季郁呈那个人,做事不留余地,是不会対他或是宁家有一丝怜悯的。
宁远溟视线扫到街角的那辆黑车,心中顿时突突直跳,有一种被死盯上的感觉。
他迅速站了起来,饭也不吃了,匆匆转身离开,这个时候,他只能去找季之霖,才有可能帮得到他。
这边,宁绥和曹诺听着走过去的人小声八卦宁远溟鸠占鹊巢的事情,有些怪,问:“你和方大诚说出去的?”
曹诺连忙举起双手:“可不是我说的,我要说三年前早说了。更何况,那些人像是突然知道的,一定是有谁以最短的时间散布出去了吧。”
方大诚忙道:“也不是我。”
宁绥有些纳闷儿,继续朝寝室楼下走去。
一路上碰到了十几个人,有一半的人都在震惊地讨论这件事。
不会是宁远溟自己说漏了嘴吧?
宁绥倒是対此不痛不痒,反正他已经在心底和宁家彻底划清界限,无论学校里流传的版本是什么,他都不是很关心。
先前说他是宁家的亲戚,他懒得辩解,现在真相忽然传了出去,他也没有很关心。
刚这么想着,曹诺道:“话说,你要不在学校住几天吧,马上放寒假就见不着面了,你在学校住几天我们可以一块儿出去玩一玩。”
宁绥倒是想,就是不知道季郁呈放不放人。
当天晚上宁绥回了家,季郁呈居然不在,他去了公司。
管家対他道:“大少爷的病情恢复了许多,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过去了,让您先睡。”
这令宁绥有些意外。
这才醒来多久,就去公司?
倒真像传说中那般,是个工作狂啊。
不过这样,宁绥倒是松了口气。
看起来季郁呈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偏执,他也不是时时刻刻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如果能减少见面,令他热情消退,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宁绥干脆白天便不回别墅了,而是待在学校午休,尽量减少与季大少爷见面的时间。
然而万万没想到,仅仅是第三天,他和两个室友吃了个中饭回宿舍,寝室里的铺盖便被卷走了。
除此之外,他留在寝室的一些书本,球鞋,衣服之类的东西也全都消失。
如果不是寝室另外两人的东西原封没被动过的话,他几乎要以为寝室被洗劫过了。
宁绥在寝室找了一圈:“我东西呢?”
曹诺和方大诚无比惊愕:“対啊,谁把你的东西搬走了?”
连床单和被子都没了,简直像是不想让他回这里。
宿舍楼不远处的黑色车子里,季郁呈在车内看着宁绥和那两个室友一路走进寝室。
他盯着那两个室友落在宁绥肩膀上的手,心中黑暗的想法越来越盛。
要是世界上没有其他人就好了,要是只剩下自己和他,他就只能看着自己,亲近自己了。
他只有拼命摸着手腕上宁绥替他绑的那根红绳,垂眸看着红绳在他苍白的手腕上缠绕出鲜艳的殷红,他才能稍微冷静下来。
万万没想到,他希望能给宁绥时间来缓和,宁绥却干脆直接大部分时间都赖在学校,简直就像是恨不得以冲刺的速度离开他。
原来根本没有用,无论是逼得紧还是放开手,宁绥都只想跑。
问题不出在这里。
再这样下去,他只会失去宁绥。
宁绥在寝室床铺底下找了找,试图找到自己的东西,就在这时,他接到了季郁呈的电话。
男人不撒娇的时候,矜贵冷清的嗓音有几分威胁的意味:“绥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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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有人打听到季大少爷之所以喜欢上宁绥,是因为宁绥是病娇那款的,原来季大少爷好这一口。
于是趁着觊觎橙在医院复健的时候冲过去双眼通红,形态癫狂:“我是真的喜欢你……”
觊觎橙沉思了下,反手报了警。
第4章
宁绥立刻反应过来, 对电话那头不敢置信地问:“季郁呈,你把我宿舍的东西搬走了?”
季郁呈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