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苓也解释,“没丢。”
毕竟是肖诉今第一次送她的花,她不可能直接丢掉。相反的,她知道花最后会枯萎,所以送去花店做了干花处理,这样就可以延长保持期限。
她意外的点在于——
“是我现在想起来觉得挺抱歉的,如果我注意一点,那天不和我哥出去吃饭,那样的话,后来是不是就不会有误会,你就不用着急赶回来,车祸也能避免了?”
后面种种更是不会发生。
她对“车祸”两个字心有余悸,虽然肖诉今没受伤,但听他说在警察局做笔录导致一整晚都没休息,她就心疼愧疚。
“……周苓也。”肖诉今眼眸漆黑深邃,松开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想那么多干什么?是我那时候没勇气告诉你,不是因为你没仔细。可能一切不是最好的安排,但只要结果是好的,之前发生了什么,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而且,睡不着的时间里。
每一秒都与她有关。
不算可惜。
周苓也迟钝着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只能抓住他的手,很用力。
肖诉今乐悠悠笑,“小兔子还挠人了?”
“……”
那她松开好了。
结果对方大手一抄,将她的手裹紧,“挠吧挠吧,但是只能挠手心。”
“……”
哦。
吃过午饭,肖诉今带她去买甜点。
点单的是之前想送甜点给周苓也的那个青年,他还是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兴奋地和她打了个招呼,语气熟稔,“好多天没看到你来了,最近很忙吗?”
周苓也:“还行,其实昨天来过了,不过你应该还没上班。”
点完单,她盯着那顶鸭舌帽看了几眼,有点走,接过小票,往外走了几步。肖诉今不怎么吃甜,撑着伞站在门店外的树荫下,和周苓也隔了点距离。
看着女孩儿乖乖走入伞下,青年也跟着注意到肖诉今,眼里滑过刹那的惊讶和疑惑,旋即被漫溢的失落淹没,收回目光没再看。
肖诉今抬头很快掠了一眼,语气耐人寻味,“这么熟了?”
周苓也微愣,认真思考起来,“不算熟吧,有时候是他点单。”
她并不是会主动交谈的人,主要是因为对方之前想送她甜点被她拒绝了,后来再碰到,他都会攀谈两句,她又不好意思置之不理。一来二去,这两句闲聊就成了惯例似的。
“那你……看什么?”
还看了好几秒?
“……”
周苓也不是第一次惊叹于他的观察之仔细,可现在还是感到惊诧。
没等她想好怎么解释,就见肖诉今撩起眼皮,瞳仁幽幽凝视着那顶黑色鸭舌帽,表情平淡。
周苓也呼吸一滞。
他肯定猜到了。
毕竟之前徐芝芝就差点看出来了。
取完甜点,两人从另一条路回去,经过居民区,街道静俏。
肖诉今沉默着,却让周苓也躁动的心脏更加亢奋,那是一种引而不发的焦虑,羞赧,又憋屈。
“学长。”周苓也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我就是觉得……他戴那顶鸭舌帽的时候,轮廓和你有点像。”
肖诉今不置可否,“我知道,是有点像。”
“那你能不能……别吃醋了?”
就,挺酸的。
物院院草是个大醋坛子。
逢人都能吃两口飞醋。
周苓也还挺委屈呢,这能怪她吗?
肖诉今闻言挑眉,一副要笑不笑的情,“我看着像吃醋?”
“……不然呢?”
“行,你说像,那我就吃一口吧。”肖诉今被逗乐,轻轻嗤笑一声,“我刚才是在想,你要是喜欢看我戴帽子,我就下回戴着让你看个够。然后那些类似产品,你就别看了。行不行?”
都有正品了,还看什么平替?
周苓也觉得他这脑回路有点不着边际,盯着他看了几眼,先点了下头,接着又开始摇头。
肖诉今满眼纳闷,就听她说:“不行,你半小时前让我控制一下,我不能老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