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用午膳之前把药喝完,也不许倒在湖里。知道了吗?”
冉如和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陆明诚,这条条桩桩都是她不想做的事情。
陆明诚好讨厌。
陆明诚只得摁住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得到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敷衍的点头认下以后,这才放人自己去玩。
而他走下楼,坐到茶桌一侧。
谢歧来的很快,他刚刚上船,船夫立刻解了绳子起航。
动作迅速的像是做贼后跑路。
他见到陆明诚,行过礼后才坐到对面。
陆明诚方才在楼上的好脾气一下子消散,他嗓音有些沉冷:“江南这帮人,如何了?”
谢歧原先还有点轻松的情一下子正色,他严肃起来:“回王爷的话,在下查到这些人不仅暗中和京城有所联络,甚至还有消息递去塞外。”
“但是应该和京城的那个探子不是同一个地方来的。”
陆明诚色又沉了沉:“何出此言?”
谢歧也是有备而来,他从袖口拿出折叠成一个小方块的纸团:“这是先前查的消息,而我昨日去找连修远时,他正在和一伙胡人商队谈话,我听着觉得口音与被我捉住的探子十分相像。”
“恐怕有些人用来打通的金银,便是他们提供的。”
“好样的。”陆明诚冷笑一声,不仅游牧民族在虎视眈眈,连西域胡人都要来插一脚。
他暂时不想出兵,劳民伤财,不代表他做不到。
虽说只是想挑起乱子好获益,真正威胁江山国土还是做不到的一些边塞小国。
但也足够惹人烦心。
陆明诚沉思片刻,吩咐谢歧几句。这事需要暂时压下,等解决完内乱以后,他才能腾出手来解决外面这些。
他把那张写满证据的纸随手扔进炭盆里烧完,吩咐船夫靠岸。
话说完了,谢歧可以走了。
陆明诚不愿让冉如和见到其他人,所以留人吃饭就免了。
谢歧也觉得这才是陆明诚的一贯作风,他倒是没什么意见,也不太敢有意见。
只是他原想见着着小美人一眼,看看是何等绝色,能把摄政王都迷成这样。
等回头陆明诚登基了,恐怕就要来个“从此君王不早朝”。
只可惜他把人保护得很好,谢歧悄悄凑在楼梯口打量,等船都重新靠近岸边,也没见到人。
他刚想失望,就看见一小只裹着毛绒绒的从楼上蹬蹬蹬的跑下来。
谢歧回头一看,刚好瞧见冉如和靠在陆明诚怀中的侧脸。
果真是个美人。
他还想看更多,抬眼直接对上陆明诚警告的视线。
谢歧心头一惊,回过来,立刻圆润地滚了。
不就是不让看嘛,威胁他干什么。陆明诚也不怕气场吓到怀里美人。
冉如和叽叽喳喳:“怎么靠岸啦?我们要回去了嘛?”
“可是我都还没有用午膳。”
陆明诚不是都答应她,在船上吃临安最经典的菜肴嘛。
他怎么可以骗小孩。
陆明诚伸手去抓她的小手,握在手中仍有温度。
很好,没有偷偷跑去吹风。
“只是靠岸,等下还会开走的。”陆明诚把人往怀里靠了靠,他低头就能看到冉如和头顶的发旋。
果真是小小一只。
冉如和“嗷”了一声应下,从怀里挣扎出去。
她看向窗外,眼尖的看到李叔李婶还有些其他人正在岸边。
其实陆明诚原该清场,或者找个人少的地方停泊。
只是他如今微服出访,加上不愿让那些人发现谢歧的动静,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把他抛下。
冉如和指着那群人,语气有点激动:“是李叔他们!我要去和他们说一声。”
她说着就想往外冲,被陆明诚一把拽住。
他语气完全沉下来,耐性在逐渐耗尽:“说什么?”
“说我现在挺好的,和他们道谢呀?”冉如和疑惑回头,陆明诚又怎么啦。
看起来他昨日的话她是一点都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