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小言子,今天来挺迟啊,铃都响了才进来。开学没几天就想着迟到。昨晚干啥去了,看你这淡淡的黑眼圈,想来是熬夜了吧。怎么,昨晚看了那番夜不能寐?”
哇,不说还好,一提到这事我就一阵火。不是你推的这劳什子《缘之空》,我至于昨晚看到那么久吗?还害得我做了那个稀古怪的梦。可转念一想,是自己看得太深了,导致想七想八的,跟人家杨奕好像也没什么关系。我嘟囔着几句,便把包卸了,挂在一旁的挂钩上,把第一节课要用到的书拿了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啊,没意思,我还想和你探讨探讨剧情呢。有妹的人没准能说出什么特的见解呢。话说你是一个人看的吧,没有跟她一起?”
“大哥,我怎么可能会跟她一起看这玩意啊,让她知道我是个变态吗?然后被我妈一棍子打出家门吗?”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货到底什么脑回路啊。
“也对也对,那你看了这番有什么感悟吗?”他的眸子转啊转,然后突然瞪着我看。
“我……我能有什么感悟……,这种东西看着看着就过了个脑子,哪有什么值得思考的。”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慌张,我支支吾吾地辩解道。
“那你就说一下对那对兄妹是怎么看的呗。”
“什么怎么看……算了,下课再跟你说。”见上课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分钟,老师题目都讲了两三道。我还在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出言打断了话题。
杨奕听后没再说什么,又从书包里掏出了作业纸慢悠悠地折起了纸飞机。每当我上课想看他在做什么时,他总是能巧妙地捕捉到我的视线,然后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
我对杨奕这家伙的第一印象就是人有点狡黠,那双狐狸眼睛总是提溜转,给人一种可以当狗头军师的感觉。还有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很爱笑。我记得很清楚,虽然才开学两天,但是我一想起和他相关的画面,他总是挂着一副笑脸。
其实我很庆幸开学没几天就能交到一个这样的朋友,虽然话多了一点,喜欢开玩笑,但总归是没什么大毛病的,聊起天来也很舒坦,不用顾忌很多。
……
到了下课时间,但是很多老师都有个习惯,就是爱拖堂。在同学们叫苦连天的抱怨声中,老师不紧不慢地拿着板擦擦掉了黑板上的字迹。扶了扶眼镜然后笑盈盈地说:“同学们,让我最后讲一题哈。”
可是看着窗户外头别的班的学生早已从课堂中解脱,在走廊上肆意地奔跑。教室里的我们哪里听的进去课,早已个个游天外。
终于等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下课,我在位子上伸了伸懒腰。刚把手放到桌面上,就听见旁边再次传来熟悉的问题,“来,你怎么看?”
看来杨大爷这回真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我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子对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二次元和三次元没法比较,再说这种背德的恋爱是不被世俗道德所认可的,法律不是也禁止近亲结婚吗?”
“可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又能碍着谁了呢?有情人终成眷属难道不是人们常挂嘴边的吗?”他似乎跟我杠上了,出言反击道。
“可这毕竟是道德和规则所不允许的事情。”
“规则这种东西不是被打破的时候才能体现出意义吗?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最好的理由吗?”他开始诡辩。
“如果因为感情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话,那我想做很多事。”不知怎么的,我脱口而出的就是番中班长最后说的那句话。
“哈哈,可是人恰恰都是胆小的。很多时候都是需要靠着所谓的喜欢和兴趣来支撑自己作为前行的勇气,假如将这份勇气都剥夺而去的话,那也只能畏首畏尾地缩在原地做个残缺的自己。况且,这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喜欢上一个人,仅此而已。”
尽管社会和现实告诉我他的言论都是彻头彻尾的错误,但是我却反驳不出一丝来,仔细想想,甚至还觉得有点道理。实在是无法想象坐在对面的同桌跟自己一样才上初一就能说出这样一番理论,内心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这么说来,你是举双手支持的咯。”
“那倒也没有。我觉得支持也不行,反对也不妥。加上我也没有兄弟姐妹,共情不了,所以目前我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