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三个数字刚输完,还不待按出去,她又改了主意。
见手机电量满格,她退出了拨打页面,转而在按了静音后打开了摄像机……
报警有什么用?
她连药是下在哪儿,什么时候下的,谁动的手,谁指使都不知道。而且,警方也未必能赶在对方下手前先赶到吧?
想要为叶沁报仇,总得将害她的人一个个锁定才行。
不如将计就计?
毕竟对方要的是前程,不会弄了污水在身冒着锒铛入狱的风险,所以弄晕她充其量只敢偷偷摆拍几张照,并不会对叶沁本人有实质性伤害。
这么一想,陶然镇定了些。
她选择了一米外的书桌,把化妆盒拖了过去,手机架在了两个玻璃水乳瓶的中间,只留下一个摄像头。如此,靠窗的摄像头刚好能把从房门到床边的所有状况都记录下。
趁着还有最后一点余力,她拿了盒散粉,倒了一层在床两边印花地毯的浅色部分。
陶然也站不住了,直接倒去了床上……
上床不久,她便隐约听到有人敲门,她没有应答。
不久,门卡发出一声“滴——”。
开了。
她迷迷糊糊自问,有房卡能自由进出叶沁屋的,能有谁?
而进屋的,明显不止一人……
等陶然再醒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亏得她睡过去之前故意把受伤手肘伤口压在身下,一阵阵的疼痛让她快速醒了来。
她俯身查看了床边。
房里果然进过了人。
床边地毯上散粉处,隐隐留下了好几个脚印。
而来人心虚之下并未有所察。
待力气略微恢复了些,陶然拿过手机查看录像,然后冷笑出声。
如她所猜测,来人正是那个叫阿楠的鲜肉,确实没敢对她做什么过分之举,只调了灯光后爬上了她的床,然后凑到她身边一阵摆拍。大概是心下有鬼所以害怕,来去匆忙,前后只差不多五分钟就离开了。
但让陶然愤怒的,是开门放阿楠进屋的,果然是那个叶沁带在身边两年的助理小田。
她先前的怀疑没有错。
难怪故事里的叶沁会吃那么多亏,难怪对方能拍到叶沁的各种“实锤”。有这么只二十四小时跟着的白眼狼在身边,想做什么样的圈套给她不行?
而这个助理小田,是组合老幺潘雅的表妹。潘雅来自一个不富裕的小村,看到潘雅出人头地,亲戚都想借她的力,小田就是她带来城里的。
两年前叶沁身边需要个干杂活的助理,潘雅推荐了小田。叶沁本就好说话,见小田手脚麻利,便留在了身边。只可惜,好心成了驴肝肺。
那么那个阿楠呢?他的身后是谁?瞧他长得人模狗样,业界小有名气,还有个富二代女友,犯得着为了自己冒这么大风险?是谁?对他许下了什么利益?……
陶然嫌弃床脏了,就坐到一边的椅子里眯眼谋划着:
自己的性命只剩下三个多月,还得抓紧时间回去看病,所以得用最快速度帮叶沁解决完问题。
她该怎么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