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泊汀感觉身上恢复了点温度,手指轻蹭她的脸颊,“不是说好带你去看星星吗?”
两人闭口不谈昨天发生的事,他脱了身上的西装,只留下一件黑色衬衣,领带被解开,领口微张开,摘下腕表掷到中控台,开车驶出小区。
温声有些别扭,尤其两人刚才都哭过,但还是悄声问了句:“不是说等我期末成绩下来后再去吗?”
他敛下眼睛,伸过胳膊又摸了摸她的头发,却没转头,“害怕再晚点你就不要我了。”
如果是平时,她当这话是他顺口的胡诌,但现在……
他站在雪地里将近九个小时,刚才搂紧她掉的眼泪都渗着尖冷凉意,尤其说那些话时嗓音都在发颤。
温声看向窗外,换了个话题:“我好饿,我们去便利店带点吃的再走吧。”
再不吃点热乎的东西两人都要冻僵了。
他开车直接去了昨晚订的酒店,本来想好晚上接了她直接回酒店谈的。
结果人影都没见到。
到酒店后简单打包了一些温声喜欢吃的甜点和面食,走的时候路泊汀又拿了瓶红酒,他一晚上没睡,回到车里胳膊抵着窗沿揉太阳穴。
温声拿出小蛋挞偷瞄他,他闭眼在休息,“你要吃吗?”
抱着他肯定不吃的想法将蛋挞递到自己嘴边,结果他低声浅笑,依然闭着眼,“想你喂给我。”
温声本想提醒他自己还在生气呢,但转念一想,他等会要开车,于是不情不愿地跪在座位上靠向他,手里的蛋挞还没挨近,就被他捞起身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黑眸睁开看她,她有意无意地避开他的视线,眼圈还是红的。
路泊汀胳膊探进大衣手指在她的后腰微微摩挲,另一只胳膊抵在扶手上撑头看她:“不问我吗?”
温声抿唇,只问了一句:“不是亲兄妹吧?”
他只是手指摆正她的下巴,低头含住她的嘴唇,没有伸舌头,唇瓣含吮,鼻尖和鼻尖相触,车外寒风霜冻,车内两人温热的鼻息缠磨交织,指腹揉摩她颈侧的软肉,半晌后微微离开,没有喘息的余地,又快速低头舔咬她的下唇,掌心处是她回升的体温,直到她的嘴唇红润微肿后他才仰头靠向座椅,眼低垂看向她潮红的脸颊和颤动的眼睫上,“这样还需要说明吗?”
温声的头发都被他抓乱了,放下蛋挞,又跨坐在他身体两侧,不需要靠近就能感受到他心跳的律动,抬手圈紧他的脖子,侧脸贴近他的胸口,声音有点委屈又有点娇憨:“以后能不能不骗我啊?”
路泊汀从大衣里拿出软糖盒子,取出一颗塞进她嘴巴里,见她秀眉微舒,脸颊一鼓一鼓的,他又亲了亲她的嘴角,侧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爱你。”
温声偏头,他黑眸低敛眼是她难以捉摸的邃深漩漪,心头又一跳,靠近他,“没有其他隐瞒我的事吗?”
路泊汀摇头,从旁边的甜品盒子里取出一小块炸糕喂她,见她吃的开心,自己也尝了口,有点凉了,口感不太好吃。
他伸手:“你的手机给我。”
提起这回事温声就又生气了,掏出手机暴力砸在他怀里,“我昨天给你发了好多好多条消息,你都没回我。”说完还觉得不够,又重复了一遍‘好多好多条’。
车外依然在下雪,周六的清晨街上没什么人,道路两旁的早点摊开始营业了,他抱着她开始看好多好多条已发未回的消息,看到最后开始拖着嗓子念出声,语气又恢复不正经的散漫。
——你已经一个小时没回我了,狗东西。
他哼笑,捏她鼓起的脸颊,吹她的眼睛,在她眨巴眼睛时又漫不经心地开口:“汪。”
温声窝在他怀里翻白眼,有点困了。
——谈腻了就早点吭声,追我的人又不是没有。
他眉梢微扬,“让那些人靠边儿站。”
伸手接住她打过来的手,开始念下一条。
——和别人聊的开心吗?
他还真仔细想了想,想不出来,“谁?”
温声噘起嘴巴开始阴阳怪气:“还能有谁啊,和你站在一起的一中不就那几个人,装什么啊路泊汀。”
他有点反应过来了,浅笑着又勾住她嘟起的嘴巴,齿间低语:“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