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粱尽已经忘了那天的事,冬黎也及时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转身想完成自己的敬酒大业。
“冬黎。”粱尽忽然喊她。
冬黎回过头,“怎么了?”
“请你吃糖。”
粱尽摊开掌心,掌窝里放着一颗金黄色,与糖果包装无异的“糖”,但它不是糖。冬黎刚毕业,酒量还不行的时候,曾经频频靠它度过大大小小的酒局。
那是一颗解酒药。
冬黎捻走他掌心里的解酒药,放进裙兜里,“谢谢。”
在刚刚的某个瞬间,冬黎想起了他们认识的场景。
她曾经也请他吃过一颗糖,糖果一样都是金黄色的包装。
她恍惚觉得时空重迭了一样,但是却又有所不同。
以前,她是予,粱尽取。
现在这一幕则是完全反着来。
敬完酒,冬黎坐回自己的位置,从裙兜里拿出解酒糖,撕开包装,含进嘴里,放在腿上的手机,响起悦耳的钢琴曲,她低头望去,是邹一的来电。
包厢里人声嘈杂,冬黎走到旁边的走廊尽头,接听了电话,她眺望着窗外的夜景,夏天的风缓缓地吹在她的脸上。
“宝,最新消息!!!我刚跟高中老同学吃饭,从她那里知道,粱尽早就跟他女朋友分手了,现在是单身,你的机会来了!!!”
邹一听闻这个消息激动到立刻离席,跑到餐厅门外,打电话跟冬黎分享这个令人激动的好消息!
她还处在亢奋阶段,嗓门自然也大,冬黎被震得连忙将手机拿远一些,而邹一还在激越地念叨,“我周六就去玉佛寺拜拜,求月老保佑你和粱尽相爱结婚,实现叁年抱俩的小目标!”
将手机音量调小,冬黎重新将贴放到耳边,逗她,“周六你有时间操心我的事啊,不需要加班?”
邹一瞬间瘪了,打工人的悲哀在于周六总要加班,她不服气地说:“周六不行就周天,反正我一定要打点好关系,保佑你们两个一定会在一起。”
这个时候,邹一脑袋瓜灵机一动,“你现在是不是在北京?每天都要跟粱尽朝夕相处,这样岂不是很容易摩擦出爱情的小火花,看来你的爱情离你不远了。”
“一一,我跟他工作都很忙,没时间顾得上这些情啊爱啊。”
“忙怎么了,该谈恋爱就谈。怎么,机会都送上门了,冬黎你难受还不想争取一下?”
邹一讲对了,冬黎现在还是没有想将月亮私藏的想法。
不可否认,即使她非常理智清醒,可仍旧会对粱尽着迷,好像带了滤镜一样。
只是,很可惜。
她不想摘月亮。
冬黎不动声色转了个话题,与邹一聊了十多分钟,才结束通话,去了一趟厕所,回到包厢里。
一进门,冬黎就看见粱尽坐的那一桌,所有人都眼冒精光地看着她,不知道粱尽说了什么,有人急急地走到她面前,激动地要和她握手,“久仰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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