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潮象征性看过去,扫入凌乱灯光暧昧人影,应付地点点头,一看就没什么耐心理睬这种事。
闻音看透他的心思,想出言说什么,恰好酒摆上桌,她于是推过去,点三下桌子,“尝尝,给你点的。”
凌潮刚碰到杯子,闻音手指便勾住杯口往后带带,红唇一张一合:“成年了没有?”
他翻个白眼,一把夺过,仰头饮尽,呛得他歪过脑袋直咳嗽。
徐闻音含笑支着下巴看他咳,“忘说了,这酒是柏老板给我调的,很烈的。”
“是因为你内个小姑娘,余汐伊吧。”
看他听言不再咳得那般惨烈,徐闻音越发笃定,“都多久了,还没挑破——看你挺累的,那女生不值得。”后半句是要激他,故意这么说的。
果然,凌潮猛得转过头,眼睛湿润,脸都咳红了,酒让他郁闷的情绪最大化,摔杯砸场都能干,但他什么都没做,一会儿就平复好情绪说:“你不懂。”
“我不懂?”徐闻音听到个笑话,“我是不懂,所以才不会像你这样,明明喜欢的人都快住到同一个屋檐下了,还这么纠结。”
凌潮突然问:“闻音姐,你有很好的朋友吗?”
“柏老板算吗?”
“当然不算。”
凌潮比出两根手指,“本来是很好的朋友——”手指并拢,“却突然要变成恋人,不怕吗?我和余汐伊作为最好的朋友,怎么吵都不会散。”本是一只手上的两根挨着的手指,一分一合总有肉连着。
他换成左手一根,右手一根,“如果是作为恋人呢?”
他不怕,可不代表余汐伊不怕,何况他现在还摸不清这家伙是什么态度。激烈的手段他不是不会,可如此得来的情感他是不会要的,也不踏实。
他只是在等一个契机,让她自己明白她的身后永远有他——凌潮不会走。
徐闻音若有所思看他侧脸浸没在光影里,时而晦时而明,晦时他像个大人,明时又看着青涩,于是细溜溜叹口气:“难为你熬得住。”
LoseDemon,LoseDemon,你没变成恶魔,也没有迷失,只是珍惜一个人珍惜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