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觉得这父子俩简直疯了,如趴在幽暗角落里的蜘蛛,蛛网缠绵黏腻,,这一大一小要吃肉。
为了钱,她忍了,临走时,怜悯地看着齐盛,他爹在一旁抽大烟,袅袅的烟,仿佛地狱冥河蒸腾的水雾,叫他们的脸看不清。
女人打个哆嗦,踩着高跟鞋离开,摇摇头,这里她是不会再来了。
老子不管小孩,小孩没有正确价值观,老一辈觉得他可怜还宠着,于是小孩越长越歪,成了一个祸害。
齐盛可悲可怜,但做错事一样得不到宽恕。
周五放学的事情自然要上报,学校做了停学处理,考虑到余汐伊的感受,并没有公开通报批评,因而此事目前除了当事人以及个别老师外,无人知晓。
学生们本就不愿和他有交集,平常遇见只会噤声绕道走,这几天见不着他,觉得空气都清爽许多,没有人去纠结好他为什么不来学校。加之校庆就在眼前,高一高二都忙着排练筹备,他的消失更加没人在意。
有的人来时是老虎,走了就成了蚂蚁。
这些天,余汐伊也忙着排练,本来还担心凌潮和周辰往两人相处会不自在,毕竟矛盾还未解开。事实证明她多虑了,他们好得如从前一般,谁都不提那日的事情,该笑笑该闹闹,只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似乎和谐过头了。
她宁可他们先打一架。
此外,也可能是错觉,她与凌潮的话似乎变少了,只要她不主动聊,凌潮就一个人默默呆在边上,排练时还刻意拉开他与他们的距离。
因为与周辰往的约定,最近余汐伊和凌潮一起写作业的次数也少了,凌潮得知真相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光火,吃了晚饭就回家,乖巧的模样叫她心生愧疚与不忍——明明她没做任何错事。
搞什么啊,他的“懂事”竟令她不自在。
时间一晃,校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