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廊道,灯光昏暗,迎面喷来一股浓郁酒气,高苒刚走出门口,凝白皓腕霎时被人抓住,红艳一片。
“苒苒。”
男人含糊唤她名字,优雅的双排扣白西装,此刻却如同鬼魅般可怖。
灯光下,高苒辨清是季言的脸,一股恶心油然而生。
她挣扎,“放开我——”
男人非但没有松手,相反一寸寸加力,似要将什么东西完全捏碎。
“苒苒,你非要这样么,非要逼着我对你动手。”
高苒痛得眉毛皱在一块,压着声,并不想把记者招来,“季言,你喝醉了。”
“那个蒙古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了他,你宁愿看到昕苒胎死腹中,也不愿意嫁给我。苒苒,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高苒见他醉得厉害,根本不想同他多话,使劲挣脱他桎梏,匆匆往会场跑,结果还没跑几步,男人从后直追上来,抓住她小臂,“砰”一声将她整个人砸到墙壁。
推搡之间,高苒身上穿的小礼裙带子滑落,露出大半圆润雪酥,甚至再低些就能看见那诱人的嫩粉花蕊。
饱满的,丰盈的,鲜嫩的,他求之而不得的。
季言向来以绅士自居,不好色,不受性欲支使,但此刻血气上涌,浑身燥热不堪。
他想要她,现在就要,原来当年那个穿着校服的清纯小姑娘,早就成熟绽放,诱他采撷。
“啪——”
左脸颊火辣辣的疼。
他瞬间清醒过来,下体性欲渐次退去。
灯影斑驳落在女人瓷白脸庞,她细齿抿着红润唇瓣,往日一双如秋水转波的星眸,此刻却如闪着寒光的冰,笔直插进他胸膛。
“苒苒,你打我?我那么爱你,你居然打我……”
这个他暗恋多年的女人,当众拒绝他求婚的女人,让他忍受耻大辱的女人。
在办公室泼他茶水不够,现在又扇他耳光。
他活了二十八年,还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希望你能保持起码的涵养。”
高苒怒火中烧,忍住想要再扇他一巴掌的冲动,丢下这句话,在男人愕然中愤愤离开。